“好……”莫以桐壓下口中的苦楚，用力點頭，“我等著。”
她打算回去，突然，一道音樂聲響起，充斥整個房間。
莫以桐頓住，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，是她手機的來電鈴聲。
薄欽呈也有些意外，冷著臉抽開抽屜，上麵來電顯示赫然寫著方休霈三個字。
方休霈先前也打過電話來，但自從知道手機在他手中，不會給莫以桐以後，就沒再打過來一次。
今天突然打來，薄欽呈臉色發青。
莫以桐也動不了了，雙手牢牢收緊，壓著希翼問：“是我的手機在響嗎？”
薄欽呈雙眸緊眯，不答反問：“你在期待什麼？”
他語氣壓製著火氣，莫以桐並非沒有眼力見，她下意識的咬住唇否認，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嗎？”薄欽呈冷笑，先前就像個死人一樣，眼神空洞無光，這一通電話一來，仿佛把她整個人點燃了。
“你應該猜出來打電話的人是誰了吧？想接嗎？”
莫以桐眸中掙紮，僅僅幾秒，她搖頭。
薄欽呈勒緊掌心，指骨泛白，出人意料的按下通話鍵，還將擴音打開。
那頭立即傳來方休霈的聲音：“以桐？是你嗎？”
莫以桐心裡顫了一下，低垂著頭，一聲不吭，她甚至不敢表現出來什麼。
薄欽一邊呈死死盯著莫以桐的臉，一邊冷笑出聲：“讓方少爺失望了，不是莫以桐，是我。”
方休霈難掩失望，儘管他並不期待莫以桐會拿到手機，“能讓以桐接電話嗎？”
“她就在我旁邊，在忙。”薄欽呈看向莫以桐，話語說得曖昧挑釁，“嘴巴片刻不閒著，所以暫時接不了方少爺的電話，有什麼話，你直說就行了。”
方休霈強忍著不適，咬牙開口。
“以桐，你在聽嗎？本來不想打過來的，還是打來了。你那天說讓我走，我知道，一定是我的存在影響了你，所以我今天買好了車票，晚上就動身去另一個地方。希望你可以好好的，還有，生日快樂，彆忘記我們的約定，我會等你。”
方休霈並沒有拖延，幾句話結束了通話，薄欽呈卻驀地臉色發黑。
約定？
一股無名的火，從薄欽呈心頭燃燒，他冷不丁的問：“什麼約定？”
莫以桐居然背著他，和方休霈有了約定？
這個結果，令他惱火，他冷眼瞧著莫以桐，見莫以桐不回答，驀地將辦公桌所有東西掃翻，劈裡啪啦響了一片。
“說話！啞巴了？！”
薄欽呈厲聲，莫以桐嚇得抖了一下，咬緊牙關說：“沒什麼，隻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很久以前？
那便是他沒找到她的時候，薄欽呈劍眉沒有半點鬆懈，邁出幾步，掐住她的脖子往上頂，“莫以桐，你還不明白我在問什麼。”
窒息感衝著腦內，她隻得攀附著他的手臂，艱難開口：“有機會，去他以前在的地方，生活。”
她一字一句吐出的艱難，薄欽呈卻從中聽出了兩個人心生愛慕，許定終生的諾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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