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欽呈出去，皺起的眉頭仍然緩解不下來，他擔心莫以桐第一個孩子傷了身體，終生無法再孕，至於為什麼會擔心，他隻能歸類為自己需要一個孩子。
眼下莫以桐，是最合適的人選。
到病房門口，阿三還在外頭守著，想到病房裡莫以桐可能還衣衫不整坐在馬桶上，他目光凝聚著幾分冷意，看向阿三，“你沒進去吧？”
阿三低著頭，“沒有。”
薄欽呈寬了心，進去之前，又冷著聲音警告：“擺正好你的位置，彆忘了你向我允了什麼。”
進去以後，莫以桐已經疼得在馬桶上發抖，薄欽呈將她摟在懷裡喂熱水，又叫來醫生，安撫之後，主治醫師臉色難看。
“她懷過孕是吧？”
“恩。”薄欽呈薄唇抿成一條線，有些想抽煙，“大概一年前，不過沒生下來。”
“我懷疑孩子是強行藥流的，而且不是正規渠道，導致子、宮損傷極大，加上她本身寒氣就重，懷孕的可能……”主治醫師斟酌了一下詞彙，“微乎其微了……”
微乎其微？
這已經是最渺茫的回答，薄欽呈卻從主治醫師臉上看出來，真正的答案可能更絕望。
莫以桐怕是，終生無法再孕了。
他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如一張紙的女人，心刺痛的同時，又想著，如果莫以桐知道這個結果呢？
如果她知道，當初殘忍剝奪他孩子以後，給她的懲罰是終生無法再孕，會不會覺得後悔，痛哭流涕，希望時間倒流？
光是想想，就覺得痛快，可薄欽呈還是沒這麼做。
他走了，一連兩天，不曾出現在莫以桐的病房。
莫以桐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，可又什麼事都不清楚，但現如今，最大的期許，落在阿三身上。
她在等，等證據浮出水麵，慕輕柔露出馬腳，阿三也並沒有讓她失望。
又過了幾天，他帶著證據來，語氣激動：“莫小姐，這叫皇天不負有心人嗎？事情果然跟我猜想的一致，你快看！這就是那個流浪漢的賬戶！”
莫以桐摸到文件，阿三、反應過來，“抱歉，忘記莫小姐你看不見了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莫以桐壓下興奮，“你先說。”
阿三道：“我找到流浪漢朋友的賬戶，在安樂出事的前一天晚上，有一筆款打在了他賬戶裡，我去查了一下這賬戶的源頭，是慕輕柔手底下的一個傭人！”
“太好了！”莫以桐深吸了一口氣，身體在顫抖，卻是因為太高興。
確實是皇天不負有心人，運氣好抓住慕輕柔有紕漏的地方，這一下，她還擺脫的掉嗎？
阿三給出文件：“這是所有詳細的證據，隻要薄總看了，就會明白，莫小姐，你親自交給薄總吧。”
莫以桐接下，眼中卻暗淡下來，這些天，薄欽呈一步沒出現在醫院過，她不清楚為什麼。
難道是她姨媽來的太不湊巧，打攪了他的興致？
“阿三。”她開口詢問，“薄欽呈來的那天，我昏倒以後，發生什麼事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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