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輕柔已經不奢望今天晚上發生什麼了,咬住下唇離去,隻是在離開時,眼中爆發著強烈的恨意。
該死的莫以桐,不僅壞了她的好事,還差點讓薄欽呈懷疑她,她絕對不能饒恕這個賤女人!
慕輕柔走後,偌大的房間瞬間變得空蕩起來,薄欽呈邁步上去,踩了兩下階梯,莫以桐咬牙說:“你明知道,這件事和慕輕柔脫不了乾係。”
薄欽呈動作戛然而止。
冷凝的臉充斥著複雜之意,眉頭皺的厲害,回身,他目光鎖在她臉上,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我想說的很簡單。”莫以桐咬牙切齒,“你在包庇慕輕柔。就因為你愛她嗎?就因為她是你心裡的那個人,所以連彆人受到的傷害,都可以熟視無睹?!”
薄欽呈沉寂兩秒,皺著眉說:“那你想讓我怎麼樣?難道要讓輕柔給你磕頭道歉?莫以桐,你彆忘記了,是你害的她自殺,她心中有怨氣很正常,更可況,她隻是對一隻狗下手而已,沒有傷害到任何人。”
“沒有傷害到……任何人?”
莫以桐腦袋一片空白,隻覺得胸口鈍痛襲來,帶著尖銳的痛感。
她被迫和獵犬待在一個小倉庫,在雨夜裡差點死掉,又被慕輕柔淩、辱折磨,這叫沒有傷害到任何人?
還是在薄欽呈心中,她根本算不上人?
薄欽呈看著她陡然慘白的臉色,在下方客廳,蒼白如紙,消瘦的身影搖搖欲墜,心中終究生出一絲不忍。
“我會補償你。”最終,薄欽呈道:“就讓這件事結束,輕柔自殺的事,一並抵消了,她的錯我來給,你想要什麼,和我說,隻要力所能及的,我給你。”
這是什麼?財大氣粗的想要用物質的東西,堵住她的嘴嗎?
莫以桐猩紅著雙眸,她多想歇斯底裡的吼:“我想要什麼?我想讓你去死,要慕輕柔去死!”
可是她知道,她沒有開口的權力,能讓薄欽呈肯鬆口補償,已經是他仁至義儘了。
她一點一點的吸氣,壓下胸口傳來的抖意,仰頭:“我要見母親一麵。”
薄欽呈驀地黑眸收縮,想也不想:“不可能!”
莫以桐意外:“為什麼?為什麼不可能!我要求的不多,僅僅是想要見她一麵而已都不行嗎!”
薄欽呈呼吸錯亂,西裝緊緊繃在身上,片刻才平息下來,冷靜的開口:“她還在進行修養,而且離得很遠,你要見她一麵,得長途跋涉。”
“我可以過去!路上你找人看著我,我隻需要見母親一麵,我就走!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薄欽呈冷冷反對,“我不是和你說了,你母親正在修養,修養期間見到你,她難免不會激動,到時候又身體狀況出現了波動怎麼辦?”
“那要到什麼時候?”莫以桐紅透了雙眼,又不肯掉下淚來,用力攥著掌心問:“如果她一直不好,我要一直都見不到她嗎?”
“不會的。”薄欽呈薄唇抿成一條線,“這樣,我打電話給你母親的主治醫生,你和他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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