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莫以桐驀地眼睛紅了,她賣力低著頭,調節情緒。
“不重要了,是我太癡心妄想,以為薄欽呈會真的不偏袒任何人,向著真正的真相。”
現在說出來,她都覺得這個想法,愚鈍的可笑。
人本就是感性的,更何況慕輕柔是薄欽呈窮極一生去愛的女人,光是這一點,和一條狗的命,一個不值一提的真相比起來,算的了什麼?
就在這時,外頭忽然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。
薄欽呈回來了?
莫以桐問阿三:“幾點了?”
“下午三點。”
這個時間,薄欽呈應該還在公司,他回來做什麼?
不等反應過來,薄欽呈已經出現在門口,當他看到莫以桐與阿三站在一起的時候,眉頭微乎其微的皺起。
阿三識趣,說了兩聲就出去,莫以桐頭痛欲裂,往廚房去,打算把裡麵放著的頭疼藥拿出來吃兩顆。
隻是剛到廚房去,薄欽呈腳步就跟上來。
男人氣場很強烈,即便不開口,也看不見,光是在周圍,就讓人汗毛倒立。
“見到我就走?”他聲音裡聽不出太多人的情緒,似乎一向如此冷冰冰的,隻有在麵對慕輕柔的時候,才會出現罕見的溫柔。
莫以桐低垂著眼,摸索著從最左側打開櫃子,然後解釋:“沒有,剛睡醒頭有點疼,我來拿頭疼藥。”
“沒吃東西?”
“恩。”
莫以桐淡淡應了一聲,找到了瓶子,她擰開,沒等倒出來,就被一隻手拿走。
薄欽呈把手上拎著的盒子交到她手上,“先彆吃頭疼藥,沒吃飯,先吃這個。”
“什麼。”
東西沉甸甸的,有些餐食打包。
薄欽呈不動聲色的轉換了一下眼神:“你打開,就知道了。”
這是他中午十二點排隊,等了兩個小時才等來的,他記得,莫以桐喜歡吃。
莫以桐不明所以,但還是摸索著拆開,從裡頭取出,剛湊到嘴邊,衝鼻的肉鬆和甜味,就撲麵而來。
那種粘膩的感覺,莫以桐不自覺的乾嘔起來。
薄欽呈臉色鐵青,“怎麼了?”
他知道她不會懷孕,所以是對手上的甜點,又生理性的抗拒?
莫以桐嘔得雙眼發紅,毫不猶豫將東西丟下。
一團奶油肉鬆黏在薄欽呈腳跟前,莫以桐瘋狂洗手,仍然阻擋不了心裡那股惡心。
薄欽呈劍眉緊蹙,臉色十分難看,伸手將莫以桐肩膀掰正,忍著發火的衝動:“莫以桐,你什麼意思?這不是你以前最喜歡吃的嗎?”
“我以前最喜歡吃的?”莫以桐咬牙,舌尖抵著酸味,硬生生咽下去,紅著眼冷笑:“你記錯了,這是慕輕柔喜歡吃的。我生平最惡心的,就是肉鬆和奶油!”
“不可能!”薄欽呈厲聲反駁,“我記得很清楚,輕柔生日的時候,我買來給你,你全部吃下去了,還說下次再讓我給你買!”
莫以桐想笑,眼淚含在眼眶。
她之所以全部吃下去,當然是因為那是薄欽呈送的。
當時的她,眼裡心裡隻有薄欽呈,他彆說是買了她最不喜歡的肉鬆,哪怕是一塊帶血的生肉,她也心甘情願的吃下去。因為薄欽呈給她買的東西,屈指可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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