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疼得渾身顫抖。
莫以桐忍著生理淚水,在獄中,她早已經清楚,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。
“你沒事吧?”突然頭上淋的雨水消散,女人柔柔的聲音傳來,“看你一個人在雨中,是有什麼事嗎?”
莫以桐回頭,女人愣了一下,“你是眼睛看不見嗎?”
沒有聚焦的雙眸,空洞,這顯然是盲人的特征,她不免唏噓,一個什麼都不見的盲人,竟然會大半夜出現在這裡。
“馬上要入冬了,今天天氣不好,很冷的,你是怎麼到山上來的?”
莫以桐沒來得及回答,女人聽到有人在叫她名字,應了一聲,又將傘塞進莫以桐的手中。
“算了,你應該是想要下山吧?右手邊就是站台,半個小時以後,就是最後的末班車了,這裡是山上,所以你要走得快一點,我還在參加宴會,就不陪你了,你自己慢一點。”
女人招呼著告彆,奔向門口高大的身影。
莫以桐握住傘柄,上頭還殘留女人指尖的溫熱。
她雙眼發熱,又覺得這個聲音耳熟,隻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。
唯一記得那個女人說,右手邊就是站台。
她伸出手,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終於,她摸到了冰冷的框架,再順著左側,左上了站台的椅子。
那個女人說,半個小時後,會來最後一輛通往山下的末班車。
莫以桐發呆的仰望天空,雨淅淅瀝瀝的下著。
這是她可以離開薄欽呈最佳的時機。
南延這個地方,薄欽呈勢力沒有延伸,隻要她肯躲,薄欽呈沒有任何渠道找得到她。
而他從宴會上去,與那個女人溫存,半個小時足矣。
她內心滾燙,可腦海瘋狂竄動著莫梅英的身影,心又迅速沉下來。
如果她走了,是不是……一輩子就也見不到莫梅英了?
正想著,上空電閃雷鳴,雨勢突然更大了。
宴廳裡,薄欽呈聽著外頭的動靜。
雷鳴聲越大,他心越沉不下,幾次扯開領帶,他放下酒杯,“我這邊有急事,要回去了,之後的事,等明天實際考察的時候,再繼續,抱歉。”
不等那些人反應,他已然衝出去,坐著電梯向十樓。
記憶中,那個女人貌似一直不喜歡打雷。
她父親是在雷聲中死去,一夜之間她失去了父親,家庭支離破碎,所以她對雷,總是畏懼。
以前就因為打雷,曾可憐楚楚的縮在書房門口,如今眼盲又換了新環境,大概會十分不適應。
電梯門打開,薄欽呈匆匆到房間,用房卡開門。
進入的那一瞬間,他聞到了極致的女人香氣。
床上女人側躺著,露出漂亮的美背。
薄欽呈眯眸,酒意上頭,他解開領口的紐扣,
莫以桐什麼時候,這麼識趣了?竟然還懂得用這種手段,來哄他開心。
想到床上女人或許害羞不知所措,他身子瞬間熱了不少。
“這裡是誰教你收拾的?衣服也是,誰給你的。”薄欽呈上前一步,將領帶扯下來。
女人紅著臉扭過頭:“薄先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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