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夫人冷冷盯著莫以桐,“她這種女人,關在家裡就算了,彆想再帶出來了。”
說完,薄夫人沒了心情逛街,與慕輕柔走人。
莫以桐半張臉還是木的,她以為她早已經沒有羞恥心了,可薄夫人一句小三,一句這種女人,摧毀了她積攢起來了意誌。
“莫以桐,沒事吧?”薄欽呈撫上她的臉,女人眉頭緊鎖,額頭生出薄汗,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沒事。”莫以桐回過神來,避開薄欽呈的手。
薄欽呈手上一空,隻覺得心中也缺了什麼,反應過來,他扣住莫以桐的手腕:“你在生氣?你應該清楚輕柔與我母親的事,母親她誤以為你是第三者,說話難聽,讓你覺得不舒服很正常,你不要放在心上——”
“我沒有。”莫以桐回答,垂眸一臉平靜,“我從不是因為薄夫人說話難聽,所以才不舒服。”
“那是因為什麼?”薄欽呈費解。
莫以桐卻緩緩閉上雙眼,“回去吧,我有點累了。”
回去之後,莫以桐將門關上,一個人躺在床上。
並非鬨脾氣,隻是薄夫人的那些話,讓她冷靜不少。
是啊,她這種女人,永遠都是上不了台麵的,從以前就明白的事,現在不該因為薄欽呈一句話,就犯糊塗。
她疲憊的合上眼,想到這裡,心突然鬆懈了下來。
隻要這樣就行了吧,繼續當見不得光的第三者,莫梅英活著,那她就沒關係,不用考慮太多,那也不是她應該去思考的。
這一覺睡到淩晨,莫以桐驚醒過來,隻記得昨天沒有打暖氣,今天醒來,屋子竟然是暖的。
她緩慢下床收拾,念想著莫梅英今天會來,便有些迫不及待,穿上衣服開門出去的那一刻,她冷不丁撞上一堵肉牆。
撲麵而來的香煙味很重。
“醒了?”薄欽呈丟下煙頭,地上零零散散都是。
莫以桐腳底很軟,踩了幾個,就反應過來,恍惚抬眸:“你一直在門口待著?”
“恩。”薄欽呈承認,散了散嘴邊的煙氣,“想找你聊一聊,但是你一直不醒,怕耽誤你休息,所以就一直在門口等著。”
他語氣難免不耐煩,外頭又不如屋子裡暖氣足,呼吸都帶著幾分冷意,莫以桐後退了一步:“進來說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薄欽呈直視著莫以桐的眼,“隻是幾句話而已,是關於昨天母親說的那些。”
莫以桐能感覺出來,她很平靜,“如果你是要告訴我,不要去在意他說的那些話,那就不必了,我從來都沒有將那些話放在心上。”
“那你現在又為什麼用這種態度來對我?”薄欽呈語氣篤定,“你在生氣。”
莫以桐想說沒有,可心裡又密密麻麻的疼,這一刻就連她也不清楚,自己究竟在生氣些什麼。
或許是生氣自己的動搖與不夠堅定吧?
“都不重要了。”莫以桐抬頭,清澈的眸中,卻沒有聚焦,“我現在唯一在意的,隻有我的母親,你要回到從前,現在也仍然可以,一切都沒有變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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