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,想要生活,彆墅也從未虧待你,你一門心思的想要出去,還說不是想逃?”
薄欽呈厲聲,從椅子起身,逼近莫以桐,一把扣住莫以桐的肩膀,“莫以桐,這幾天縱容你出去,縱容到你心野,想長翅膀飛了是嗎?”
莫以桐被迫抵在門上,聽薄欽呈惱怒的話語,生出深深的無力:“薄欽呈,我是活生生的人?我連出去工作的權利都沒有了嗎?”
“你出去工作的前提是能夠照顧好自己,沒有我,你在外麵能過一整個冬天嗎?恐怕凍死在哪裡都沒人知道!”
薄欽呈本意隻是想告訴莫以桐,外麵並不能包容一個盲人,然而說出的話卻無比難聽。
莫以桐刺痛到死死咬住下唇,血滲透出來,她低著頭,一聲不吭。
薄欽呈蹙起眉頭,上手撫著她的臉,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,我也沒有限製你出行自由,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空間,彆再說什麼要出去工作了,你一旦出了事,沒人顧得了你。”
莫以桐推開他的手,指尖冰冷,眸如死水一般,“我知道了。”
薄欽呈固執的抬起她的下巴,去尋她臉上的痕跡,眼睛突然又變得空洞,他煩躁不已:“莫以桐,我是為你好。”
“我知道,沒什麼事,我先出去了。”
莫以桐擰開門走出去,內心有些麻木,她早已經預料得到,隻是在得知結果,還是痛了一下。
或許是她要的東西太多了,莫梅英能安然無恙和她在一起,已經足夠了,薄欽呈耐心有限,她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。
回去之後,莫以桐神情落寞,鄭宛香猜到結果,還是上前問:“怎麼了?欽呈不答應?”
莫以桐擠出笑容,“他……擔心我在外麵受委屈,畢竟我眼睛看不見,我想也是,一個盲人,待在家裡就行了,出去追逐什麼夢想,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孩子了……”
莫梅英摸了摸她的臉,“沒關係,治好了眼睛,你再去也不遲。”
“恩。”莫以桐腦子一團亂麻,幾句話結束,洗了澡就躺下休息。
她內心疲憊,架不住睡意來襲,很快睡了過去。
薄欽呈在書房抽了一地的煙,最終合上文件,直奔莫以桐的房間。
他敲開房門,鄭宛香回頭看了莫以桐的方向,“薄先生。”
“她睡了嗎?”
鄭宛香點頭,薄欽呈目光追隨過去,女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,身體的蜷縮在一起,瘦瘦小小。
“她回來有和你說什麼嗎?”片刻,他冷不丁問。
“沒,莫小姐心情不佳,洗個澡就躺下睡了。”
薄欽呈蹙眉,“你和莫以桐出去以後發生什麼了,她為什麼突然要出去工作?”
鄭宛香將所遇之事一五一十說完,薄欽呈沉默了。
換做之前,鄭宛香從不管閒事,可想著莫以桐能力被認可時的靈動,以及被拒絕時的失魂落魄,情不自禁開了口:“薄先生,莫小姐彈鋼琴真的很好聽,你有機會可以去聽一下,像是換了一個人,被賦予了靈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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