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答：“表弟。”
這便說得通了，服務生挽著莫以桐的手臂，“你這表弟有沒有女朋友啊？給我介紹介紹唄。”
“有了。”莫以桐怕惹來麻煩，笑著回答。
服務生自覺沒趣，“鋼琴就在這裡，演奏會有人提醒，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莫以桐不覺得對方態度冷淡，對著鋼琴愛不釋手，比之前咖啡廳好太多了，她試著演奏，一天下去，贏得了不少誇讚。
她臉上的笑也多了，表情靈動，阿三一會才回神，帶著莫以桐回彆墅。
上樓之前，她問：“阿三，薄欽呈書房亮著嗎？”
“是亮著的。”
莫以桐暗自攥緊拳頭，無論薄欽呈為什麼改變主意，她都很感激，謝謝總歸是要說出口的。
她去敲書房的門，手剛放上去，門就開了，根本就沒鎖，好似專門給她留了一道門。
推門進去，她神色潤了不少，“薄欽呈，你在嗎？”
薄欽呈就坐在門口，從阿三車子停在院子，他就在等了，聽到莫以桐這麼開口，沒有回話，莫以桐卻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聲，斂眸眼中生出一些欣慰的笑來。
“謝謝你，願意讓我去工作，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答應，但是我很開心，非常開心。”
她的喜悅不假，儘管不溢於言表。
薄欽呈為之動容，一整天的焦心突然緩下來，他薄唇動作：“過來。”
莫以桐往前走，不熟悉書房的布局，手往前伸，薄欽呈有感應的抓住她，忍住摟在懷裡的衝動，把一本書交到她的手上。
“這是什麼？”
莫以桐沒反應過來，小心翼翼摸著手上的書本，打開以後，手在碰上去的那一刻，渾然僵住。
那是凹凸不平雕刻的樂譜，手指在感應上去的那一刻，數字在腦海中浮現，像是有生命似的。
“今天拍賣會看到的，我猜你會喜歡。”
莫以桐胸口翻湧，某種東西在胸口炸裂，她死死咬住下唇，隻是那句謝謝還沒說出口，就被薄欽呈打斷。
“不要對我表達任何感激，莫以桐，我說了，我們的關係，永遠不需要說謝謝。”
莫以桐閉上眼再睜開，那本木製雕刻的書，突然變得無比沉重，“花了很多錢吧？”
既然是在拍賣會上出現的，那就說明這個東西具有收藏價值，價格一定也很驚人。
薄欽呈口吻平淡：“錢不重要，隻要有意義就行，畢竟禮尚往來，那枚袖扣，我拿走了，就應該還你一份。”
袖扣？
莫以桐咯噔一下，那東西上不了台麵，“你拿了？”
薄欽呈不答，反而牽起她的手，薄涼的指尖，帶動著，到右手袖口的位置。
那袖口產生細微的涼意，渡在手心，莫以桐聲音顫抖：“你……戴上了？”
“恩，你眼光很好，我在拍賣會上，不少人誇讚。”
莫以桐死死抿住唇，她知道，那些讚揚的人，絕不是在誇讚這個袖扣，原因在薄欽呈本人，才會如此。
他們這種地位的人，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價值幾十幾百塊錢的東西，隻是讓她更想不到的是，薄欽呈竟然在公共場合佩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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