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羞辱和惱怒,讓她對莫以桐的恨意,又疊上一層。
“愣著乾什麼?”慕輕柔小聲說,臉上卻不改戾氣,“彆忘了你追我的時候,是什麼態度,你說為了我,乾什麼事都樂意,現在對一個瞎眼的女人,你反而還心疼起來了?給我狠狠的教訓她!把那本書,毀了!”
她看著刺眼。
張豪接到命令了,又給了旁邊人眼神。
莫以桐好不容易摸到那本樂譜,還沒來得及高興,把它護在懷裡,突然一股力道,硬生生搶走了。
手肘撕、裂般的痛感,莫以桐渾身顫抖了一下,卻來不及顧及,立即伸出手去:“給我,求求你……我求求你給我好不好?我可以喝酒!我喝酒!”
“晚了。”張豪掂量著手上的東西,還挺沉,他將其扔在地上,“看你喝酒已經沒意思了,這玩意這麼結實,我倒要看看,幾腳能毀了它。”
說罷,張豪毫不客氣的猛踩上去。
第一下,上麵紋絲不動,隻是多了點灰塵。
張豪又不知足的第二下,第三下。
動靜極大,每一次莫以桐瞳孔收縮,都仿佛已經踐踏在了心口,她急忙伸手過去,“不要!啊!”
張豪狠狠踩下去的那隻腳,直接踩在了莫以桐的手上。
“你瘋了!”他吃驚。
女人頓時淚水溢出,疼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來,扭曲著身體,而那隻手,青紫腫、脹,還泛著紅血絲。
張豪根本想不到,這女的敢伸手過來,她的手掌在凹凸不平的紋路上,直接劃傷,血肉模糊。
那場麵,連平日裡囂張慣了的他,也愣神許久。
莫以桐已經疼到極致了,生理性的抽噎,卻咬著牙,固執的用另隻手,護住樂譜。
“求求你……”她疼得聲音在顫抖,竭儘全力,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,“我得罪了你,你讓我乾什麼都可以,隻求求你……不要毀了它!”
張豪都有些於心不忍,可看到慕輕柔不悅的眼神,那一點不忍煙消雲散,嗬斥眾人:“都傻愣著乾什麼,還不把這個女人拽住!”
“不要!不要!我求求你!”
莫以桐如何抵擋那些人的力道,張豪把樂譜打開,然後對著裂縫的位置,狠狠一踹。
“啪嗒!”
是木頭落地的聲音,莫以桐掙紮的動作瞬間僵住,空洞的眼神,霧蒙蒙的,像是在心中,下起了雨。
張豪罵罵咧咧:“什麼鬼東西,弄得這麼結實,不過還好是木頭,把打火機拿來!”
有人遞上打火機,張豪點著火,莫以桐突然發出暴怒的吼聲,直衝出去。
那些控製莫以桐的人,根本想不到莫以桐往前掙脫,莫以桐一頭拽在張豪身上。
張豪連連後退,撞得想吐,反應過來怒不可遏,“媽的,沒把你當回事,你還自己送上門來討打!”
他拽著莫以桐的頭發,往桌子上砸,劈裡啪啦一陣東西摔落,全砸在莫以桐身上,張豪不解氣,還要再給上兩耳光,突然包廂門被打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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