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,一個石頭突然砸在她的頭上,驟痛襲來,莫以桐伸手一摸,竟然出了血。
疼痛在額頭泛濫,那些孩子還在嬉笑:“明明在裡頭還裝作聽不見,隻是瞎子又不是聾子,肯定是在裡頭躲著不敢出聲,咱們扔石頭砸她!”
緊接著,一連串的石頭扔過來,雖然不是碰巧,每個石頭都落在她的身上,但也讓她臉色發白。
莫以桐忍無可忍,正準備起身出去,突然外頭傳來孩子變調的叫聲:“你誰啊?喂!你乾什麼!”
緊接著,又像是什麼東西摔在地上。
莫以桐拉開門,隻聽為首男孩已經哭了起來,咬牙叫囂:“你這個外鄉人你居然敢揍我,你等著!我告訴我奶奶!讓她來教訓你!”
男孩先跑了,其他孩子也扔掉手上的石頭,一溜煙跑了。
莫以桐深吸了一口氣,忍著額頭的痛向門口方向看去,“請問是哪位?”
遲遲得不到回應,莫以桐愣怔片刻,忽然反應過來,“是任……先生嗎?”
對方似乎點了點頭,然後踱步過來。
不等莫以桐反應,她額頭的發絲被撩開,那人用指尖擦拭她額頭的血,儘量不碰傷痕,可還是疼得莫以桐倒吸一口涼氣。
男人立即停手,莫以桐卻感覺到男人撲麵而來的怒氣。
“任溱先生?你在生氣嗎?”
她說完,又覺得不可思議。
為什麼會生氣呢?應該隻是錯覺吧,她實在想不到任溱生氣的理由。
對方自然不會給出答案,隻是捏緊了她的手腕,往另一處走。
“去哪裡?”莫以桐先是愣了一下,然後眉頭緊皺著,掙脫開,“抱歉,男女授受不親,請放手。”
對方竟然也沒有再動作,轉身就走了。
莫以桐覺得奇怪,卻也沒放在心上。
自討沒趣多了,當然會走人。
隻是她的態度……是不是有些傷人,畢竟再怎麼說,也是任溱出手趕走了那些孩子,結果她連一句謝謝都沒說。
頭又在隱隱作痛,莫以桐想用手去摸,又反應過來手上有泥水,就又回去院子繼續整工。
刨了一半土,莫以桐聽到院門有動靜,被人推開了。
她向院門方向看去,“是趙姨嗎??”
對方沒有回答,沉寂著走到她身旁,莫以桐就明白,還是任溱。
不等她想清楚任溱又一次來乾什麼,對方就蹲在她身旁,端著她的下顎位置,用棉球輕輕擦拭傷口周邊。
說不疼是假,她下意識拽著男人的袖口,對方仍然不停,幫她處理傷口,又貼上紗布,動作極儘溫柔。
莫以桐後知後覺,“任先生,你方才拽著我,是要給我處理傷口是嗎?”
自然沒有回答,莫以桐卻不自覺心軟了些。
對方隻是不能言辭,他在意她額頭的傷口,見她反抗,乾脆直接把醫藥箱帶來,而她卻處處防備,隻因為第一次見麵,他給她一種薄欽呈的感覺,是不是太偏見了?
“謝謝。”結束之後,莫以桐道:“你幫了我兩次,不對,這一次是三次了,如果不是你,我可能都不知道該怎麼辦,非常感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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