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答案,幾乎鮮明的刻在莫以桐腦海裡。
不然她實在無法、理解為什麼任溱會拿走讓她過敏的芋頭糕。
可如果她是薄欽呈,又為什麼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守在她身邊,而什麼都不做……
又反反複複洗了手,直至平息下來,臉色仍然白著。
她扶著牆壁出去,後頭也有人從洗手間出來,抬眼一看:“以桐?”
莫以桐回頭,聽聲音,是村裡的村長。
“以桐,你怎麼在外頭?”
“我出來透透氣。”
“是嗎?”村長沉思了一下,“你在外頭正好,本來還在考慮,你在房間裡我有些事情要怎麼跟你單獨說一說。”
聽村長的口吻,莫以桐直覺不對勁,她頓了一下問:“怎麼了嗎?”
“你今天下午的時候和張老太太吵架了是吧?”
莫以桐點了點頭,又想解釋:“是因為——”
“以桐,我不想知道是因為什麼,你也知道,秦先生如今的看重我們後山的那一塊地,願意把它改造成度假村,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,你這樣,對村裡影響很不好。張老太太身體本身就差,萬一氣到哪裡,傳到開發商耳朵裡。”
莫以桐沉默了。
村長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這方麵還是多少注意點吧,我先過去了。”
身邊人空了,莫以桐站在原地,隻感覺有風,她手摸著牆壁,心裡發冷。
她很清楚,村長出麵多半因為張老太太和他有一點親戚關係,偏袒很正常,但她沒辦法做到完全消化。
洋洋一事,她沒錯。
她僵直的站著,突然前頭來了人,在她麵前停下,然後莫以桐就聽到了手機的機械音:“怎麼在外麵。”
是任溱。
莫以桐臉色驟然變了,她懷疑他的身份,就連他的靠近,也抗拒起來。
她沒來得及回答,任溱皺皺眉,手伸過去,剛碰到莫以桐指尖,就被她甩開。
任溱一愣,莫以桐也愣住,然後解釋:“抱歉……我不習慣彆人突然碰我。”
“理解。”他打出二字,又繼續敲下:“你心情不好?”
手機轉的語句,很是奇怪,像是問句,又像是在篤定。
莫以桐扯了一下唇角,“怎麼看出來的?”
“你臉色,很難看。”
莫以桐摸了摸臉,很冰冷,是捧了冷水潑臉的緣故。
“為什麼?”
莫以桐啞口無言,她難道要說,是因為他嗎?
她懷疑他是薄欽呈,所以害怕到血色儘失,但這麼說,無論是不是,都不會有答案。
“想到以前的事,所以心情有些低落,不用管我。”
任溱又敲了字,但斟酌許久,刪除了,隻留下一句:“我可以當傾訴對象,隨時歡迎。”
“等我冷靜下來以後吧。”莫以桐垂眸,“該回去了。”
與任溱在一起,她心情很複雜,
一方麵,任溱並不讓她抗拒,另一方麵,她又覺得,任溱是那個人。
兜兜轉轉,內心隻剩下一個答案,那就是親自去驗證,驗證任溱是否是薄欽呈的事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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