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秦棟殷又覺得好笑,“你們兩個,還真是脾氣一個比一個倔。
一個硬要來,一個硬要等,都不要命了嗎?”
莫以桐第一時間想的是白天聽到的消息——薄欽呈倒了,被連夜送到醫院治療。任溱也是……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點。
????????但立馬又否定自己。這兩人性格完全不同,薄欽呈霸道,任溱溫柔。
????????如果是薄欽呈聽到自己給趙哥打電話,隻會霸道的搶過來按掉,再欺辱她一頓。可是任溱沒有,他不高興,也不會強迫她。
????????也許真是昨晚修電閘,凍著了呢?
??????難怪她等不到任何消息,然而在他醒過來,第一件事就是要來安村。
她心中蒙上不知名的滋味,忙問:“他還好嗎?”
“不太好。”秦棟殷沒道理隱瞞,嚴肅的說:“本來任溱身體就有病根,身體很差,生病住院是常有的事,更何況是高燒,寒氣太重,要不是他又昏過去,現在來的就不是我了。”
莫以桐瞬間臉失了色,想到昨夜任溱義無反顧將衣服脫下披給她,獨自承受著風雪,內心就煎熬的揪著,他太傻了。
“你也是,幸虧我來得及時,不然這麼冷的天,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嗎?”秦棟殷歎氣,“我送你回去吧——”
“秦先生。”莫以桐迫切開口,壓製著身體的冷意,猶豫再三道:“能麻煩您……帶我一起去醫院嗎?我想去看一看任先生……”
她知道,就算回去也睡不下,現如今也滿腦子都被任溱住院侵占。
是她害了他。
“你確定嗎?你身上衣服都濕了,而且還是晚上。”
“我確定。”莫以桐語氣無比篤定。
秦棟殷還是想拒絕,但想到床上那人從醒過來,高燒不退麵色蒼白,卻一定要堅持去見莫以桐的樣子,阻止的話戛然而止。
“好……我帶你去見,但實在是太晚了,我得開車過去,時間可能會很長,你先眯一會。”
“好。”莫以桐喃喃,用力抱著自己。
秦棟殷見此,又將車內空調溫度調高,啟動了車子。
等車子停下,莫以桐有感應的醒過來,頭疼得厲害,她聲音嘶啞的問:“到了嗎?”
“隻到了市裡的酒店門口,離醫院還有一段距離,但是你得去洗個熱水澡,換件衣服,你衣服都濕透了,這樣下去,彆說是見任溱,你自己也會昏過去。”
秦棟殷考慮周全,莫以桐儘管緊張任溱,也明白這樣下去,肯定會生病,就點了點頭,小聲:“謝謝。”
“彆客氣。”秦棟殷笑了一下,“誰讓你是我好友喜歡的女人。”
莫以桐怔住,臉很快燙起來,又反應過來,秦棟殷一定是誤會了那天在教堂休息室的一幕,她開口解釋:“你誤會了……”
“嗯?”秦棟殷不以為意,“先下車吧。”
在莫以桐下車之前,秦棟殷把外套先給了她擋風。
進了酒店以後,秦棟殷隻開了一個房間,他自己在門口等著,讓莫以桐進去洗澡。
等莫以桐換好了衣服,二人又重新回車裡,秦棟殷說:“還有一段路程,估計得幾個小時,你可以先休息,到了我叫你。”
“幾個小時?”莫以桐不免意外,她眨了眨眼,“我們不是已經到市裡了嗎?怎麼還要幾個小時,醫院……離這裡很遠嗎?”
“不是很遠,但雪太大了,夜裡沒人鏟雪,路很不好走,而且橋上不能通,要繞遠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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