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變得自信,身上流露出不可忽視的氣場,有點像那個人……
鄭宛香從驚訝到心酸,“好……我答應你,我會指認慕輕柔。”
“謝謝。”莫以桐頷首,從位置上離開。
警察就在外頭,打了一聲招呼,就走進去詢問。
一直在外的任溱給她披了一件外套上身,“做得很好。”
他讚揚。
“真的嗎?”莫以桐扯了一下唇角,深感疲憊:“可能我在裡麵表現的很理智,但內心偶爾還是會有些傷心和憤怒,我還不夠成熟。”
“不,你已經很成熟了,隻是對鄭宛香,還是會失望,這才讓你傷心,憤怒。”
莫以桐笑容苦澀,她吞咽,仿佛連情緒一並咽下去,“理智告訴我,鄭宛香作為母親這麼做,無可厚非,那畢竟是她的女兒,拿一個無關緊要的人,換她女兒的命,她不需要多考慮。可我總會想,她把我當成什麼?我們再這麼說,也是生活過一陣子的,我的命就不是命嗎?”
“她到底隻是聲音相似而已,她不是她。”
莫以桐忍著通紅的眼眶,不是那個疼愛她的莫梅英,不是那個寧可自己一天不吃飯,也要給她買冰糖葫蘆的母親。
“以桐……”任溱心頭顫抖,用力摟住她,閉上眼臉上充斥著悔意,幾經輾轉聲音才平靜下來,他說:“你還有我。”
“是。”莫以桐抱住他,用儘了力氣,悶聲說:“任溱,還好有你,任何人都可以讓我痛苦,唯有你,你不會讓我失望。”
任溱搭在莫以桐後背的手頓住,“嗯。”
警察詢問期間,鄭宛香全都如實告知,莫以桐聽了一半,不準備聽下去,與任溱離開。
二人去了彆墅附近的超市,買了東西,莫以桐問:“任溱,你要不要打電話給秦先生,問他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,一起吃頓飯?”
任溱打了電話過去,那頭沒接,顯然有事要忙。
“晚上他應該不吃,就我們吃吧。”
“好。”
回去以後,莫以桐摸索著淘米做飯,任溱一直在旁邊幫襯,直至一個電話,他接下,眉頭忽而皺了起來。
“怎麼了?”莫以桐回頭。
任溱掛了電話,“沒什麼事,秦棟殷喝了酒,沒辦法開車,要我去接他。”
“秦先生喝酒了?”莫以桐一愣,“那你快去,早去早回。”
任溱吻了吻她發間,“你小心一點,如果找不到東西,就等我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嗯!”
任溱套上外套出去,關上門往外走,門口停著車子,秦棟殷就在前頭坐著,指尖夾著煙。
見任溱過來,將文件交上去。
“這是你要我調查的。”
任溱接下,翻動著,秦棟殷說:“莫以桐入獄的時候,曾經被人下令折磨毆打,裡頭的工作人員都說是你指示,那八成和楊慶扯不開聯係,隻有他開口,彆人會認成是你的命令。”
文件裡頭如實寫著彆人的闡述與莫以桐的糟糕境遇,任溱胸口刺痛難耐,捏皺了文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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