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欽呈如刀子一般的視線在莫以桐臉上搜刮著,緩了片刻,他說:“不行,莫以桐,這場關係,隻有我說結束的權利。”
話音落下,他緊緊攥住莫以桐的手腕,拖拽著甩進車裡,車門重重的關上。
莫以桐惶恐不已,掙紮著去開車門。即便看不見,鼻息間屬於薄欽呈的味道更重了,重到讓她窒息戰栗,見門栓結實的動彈不得,她防護的把自己縮成一團,隻用一雙眼死死瞪著薄欽呈。
“薄欽呈,你想乾什麼?”
她聲音發抖,掩蓋不住害怕,隻是理智叫囂著讓她冷靜,不要崩潰。
薄欽呈看著這樣的她,一股想要把她湧入懷中的衝動襲來,可卻不能。
他是薄欽呈,不是任溱,他必須把所有的惡表現的淋漓儘致,才能將任溱從身體剝落,不讓莫以桐引起懷疑。
如此,他隻能強硬的抬起莫以桐的臉,用極冷的音調的說:“我們不是夫妻嗎?半年多不見,當然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敘一敘舊。”
莫以桐眼角已然被淚水濡、濕,聞言眼中毫不掩飾厭惡:“我和你沒有什麼舊可敘!”
她當真是恨極了他……
薄欽呈咽下泛酸的情緒,一步逼近。
車子本就沒有什麼活動空間,如此靠近,兩人近到毛孔都清晰可見,薄欽呈冷聲開口:“莫以桐,你就這麼討厭我?討厭到和我敘一敘都不情願?彆忘了,你假死的時候,隻有我在拚命的找你,想你活下去!除了我以外,還有誰能這麼彆無二心的對你?”
“是……”莫以桐隻想笑,“那是因為你把所有對我好的人都毀了!我母親,方休霈,哪一個不是你逼走的?現在,你還想要繼續把我也逼走是嗎?”
薄欽呈頓了一下,目光沉寂:“我已經解釋了很多遍,你母親的死,和我沒有半點瓜葛。”
“沒有半點瓜葛?”莫以桐心裡悶痛不已,“薄欽呈,你說出這句話,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?”
他怎麼有臉說出沒有半點瓜葛這句話?如果不是他用逼她入獄,她那時候早已經守在莫梅英身邊,莫梅英又怎麼會墜樓身亡?
而且他明明答應了她會保護莫梅英,到頭來莫梅英的死,他還要竭力隱瞞,她需要從彆人口中才得知這個消息……
薄欽呈臉色一閃而過的白意,忍下說:“我承認這件事情確實是我錯了,但人死不能複生,這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。我可以答應你,隻要你乖乖回到我身邊來,我會儘可能的彌補你!”
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口吻。
莫以桐隻覺得頭暈目眩,氣得指尖都在顫抖。
“薄欽呈,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大,自大到讓人惡心!”莫以桐怒視著他:“你能彌補什麼?你是能讓我母親活過來,還是能讓一切都沒有發生?你什麼都不能彌補!我隻希望你早點去死!我恨你!”
她眼中的厭惡不假,仿佛恨不得親眼見證他的死亡。
如此濃烈,猶如滾燙的刀切入心臟,隻疼得薄欽呈呼吸沉重,說不出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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