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:“不用了,等他醒了我們自行去醫院。”
“好的。”
對方離開之際,莫以桐把濕的衣服拿出去,麻煩他們烘乾,等烘乾了衣服送回來,莫以桐先去浴室換上。
換好出來,沙發的動靜依稀傳來動靜,男人悶聲咳嗽著清醒過來。
莫以桐說:“桌子上有藥,也有熱水,乾衣服在床上。”
薄欽呈緩了一會,腦子才漸漸清醒。
“謝謝。”
他先去換好了衣服,回來咽下去幾顆藥,明明很苦,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,隻說:“你今天跟我回一趟涼城。”
這話一出,莫以桐抬頭盯著他,“為什麼?”
薄欽呈喝了一口水,表情平靜:“你不是要離婚嗎?回去拿證件,結婚證還放著彆墅我不可能把那東西,隨時隨地帶在身上。”
莫以桐有些意外。
薄欽呈醒來第一件事,就是安排與她離婚。
她點頭,“可以,我跟你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薄欽呈拿了車鑰匙,“現在就去。”
“等下。”莫以桐突然反應過來,“秦棟殷,他在你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,說有事要和你說,你先回給他。”
聽到秦棟殷來了電話,薄欽呈臉色變了一瞬,緊盯著莫以桐的臉色,確定沒有任何異樣,才用著生冷的口氣問:“他打來乾什麼?”
這副不厭其煩的態度,讓莫以桐手指揪緊,她說:“我沒深問,隻知道有重要的事情,你先給他回了再說吧。”
薄欽呈看了她一會,拿過手機撥了電話過去,開門出去。
那頭很快接聽,語氣帶著半途睡醒的疲倦,“喂?”
薄欽呈說:“是我。”
秦棟殷聽到薄欽呈的聲音,這才放鬆下繃緊的弦,他清醒過來,掀了被子下去,盯著下方的花園皺眉:“你怎麼回事?為什麼會以薄欽呈的身份,和莫小姐見麵,和她摻和到一塊去?”
薄欽呈薄唇抿成一條線,“這件事不方便解釋。”
秦棟殷好笑:“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一對,你知道嗎?莫小姐也是這麼回答我的。”
“先不說這些,你打電話過來是她接聽的,她沒察覺什麼嗎?”
秦棟殷說:“你覺得呢?她當然不可能不察覺,甚至質問我。還好我在第一遍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異樣,提前鋪墊,把事情解釋清楚,否則肯定會出事。”
“抱歉。”薄欽呈扶著沉重的額頭,深吸了一口氣,“謝謝你幫忙圓好。”
秦棟殷無奈:“圓謊而已,這對我並不是難事。我隻是不理解,既然你已經決定重新開始,又為什麼還要以薄欽呈的身份去接近她。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?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扮演好兩個角色,你有考慮過萬一捅出簍子的後果嗎?”
“我……”薄欽呈自嘲,“你怪我也好,笑我也好,我隻是想用這最後一次機會,以薄欽呈的身份,和以桐待在一起。”
秦棟殷沉默,最終歎了一口氣,“你還是沒放下。”
薄欽呈知道他指的什麼,黑眸恍惚了一下,然後說:“但我清楚,她永遠不可能原諒我,原諒一個自大冷漠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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