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以桐胸腔翻湧,幾次深呼吸,才平靜下來,指尖在發抖,她想著秦棟殷聲音裡的疲憊與無奈,隻能點頭。
要是任溱,肯定也會同樣奮不顧身的去幫秦棟殷。
“好,我現在去定兩張前往東秦的機票,你跟著我。”
薄欽呈轉身開門,莫以桐喊住他:“等下。”
她手緊了緊,“我也有條件。”
在薄欽呈冷漠的眼神下,她說:“條件,和約會時的要求一樣。”
“不碰你?”
莫以桐沒想到薄欽呈說話這麼直接,臉白了白。
緊接著,聽到薄欽呈嘲諷一笑:“昨天都發展到那一步,我都沒有碰你,更何況以後,你大可放心,你對我的吸引力沒那麼特殊。”
莫以桐臉又窘迫的熱了一下,又垂眸回答:“希望薄先生說到做到。”
那頭沒了聲音,過了幾秒,走過來攥住她的手腕,“走。”
他帶她出去,上了車子就坐車去趕最近的一趟航班。
臨上飛機前,薄欽呈去藥店買藥,莫以桐才後知後覺,“你的病……”
薄欽呈冷嘲:“放心死不了,不用莫小姐虛情假意的關心了。”
他語氣裡諸多埋怨,仿佛她的詢問,才是點燃他內心情緒的一把火。
莫以桐皺皺眉,沒和他逞口舌之風,隻覺得他脾氣大的莫名其妙,
上了飛機,薄欽呈便躺下睡了過去,期間經常性咳嗽,幾次激烈,莫以桐隻能叫杯熱水過來。
“薄欽呈,你喝了再睡,喉嚨會舒服一點。”
薄欽呈盯著頭疼睜開眼,片刻又閉上,冷冷的說:“我舒不舒服,和你有什麼關係?”
莫以桐一愣,她隻是下意識的關心,反倒成了狗拿耗子了?
她好笑,“也是,跟我無關,你繼續睡吧。”
誰知薄欽呈又坐起來,把剛才的水杯端起,一口氣喝下半杯,才重新躺下。
莫以桐想噎他,“你不是說,和我沒關係嗎?”
“是跟你沒關係,我又沒說我不喝水。”
“……”
莫以桐不再理會他,頭側到一旁去。
忽然聽到他小聲說:“從頭到尾,你隻關心秦棟殷,關心離婚,我醒過來,你有問過一句難不難受嗎?莫以桐,哪怕我隻是一條路邊的狗,走兩步腿瘸了,你都該回頭看一眼吧?
你以前,從來都是以我為主,你以前,不是這樣的。”
或許是生了病,人總容易情緒多變,即便是情緒向來不外泄的薄欽呈,在說出這句話,也難免裹挾委屈。
莫以桐愣了愣,清醒過來,下意識拉了拉腿上的毛毯,當成沒聽見。
她以前確實不這樣。
薄欽呈有個感冒發燒,那在她眼裡,就是極為嚴重的病,她恨不得一小時試三次體溫,端茶倒水噓寒問暖。
他舌尖乏味,吃什麼都沒胃口,她變著法子在清淡的前提下,還能煮出讓他多吃幾口的粥來,任何地方,都要無微不至。
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?
她深吸了一口氣,心口又密密麻麻的吃痛起來,想起任溱,才稍稍緩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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