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尖銳的邊角,劃破了秦棟殷臉上的皮膚,留下一道見紅的傷口。
他皺皺眉,看著掉在地上的照片,下一秒,瞳孔收縮。
莫以桐拽著薄欽呈手臂,小聲問:“怎麼了?”
薄欽呈望著照片,說:“照片裡,秦棟殷,和那個女人摟在一起。”
“怎麼可能?”莫以桐無比震撼。
“這當然不可能。”薄欽呈回答,“所以這件事情顯然有詐,但照片……不是p的。”
如果是p的,這個謊言就太容易拆穿,秦斯瀚要的,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結束。
秦棟殷也就此抬起頭,“這個照片裡的人確實是我,但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。我當時在包廂裡喝多了,幾乎時昏睡的狀態,不可能做什麼,範應可以作證。”
“誰人不知範應是你的助理?”秦斯瀚漫不經心的出聲,“他說的話隻會對你有益,做不了真。”
“是,但我確實沒碰她。”
老爺子咬牙切齒:“你說沒碰就是沒碰?人家女孩子都跑到宴會上來指責你了!你還不肯承認?我本來以為你跟你的母親不一樣,結果都是一路貨色,你……你!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!”
這話極重,莫以桐心沉了下來。
經過洗手間一事,莫以桐才知秦棟殷不僅僅是私生子,母親更是陪酒女,估計這算是秦家一大禁忌,大家都想讓這件事情過去,而秦斯瀚的計劃,完全戳破了這點,中了老爺子的雷點。
她臉色不僅難看起來,又很奇怪:“秦先生向來為人謹慎,他怎麼會喝醉,還讓那個女人抓住把柄?”
薄欽呈黑眸發冷,盯著正前方說:“沈蘭茵的事,很多時候都會讓他失去理智。不過秦棟殷也不會因此就放鬆警惕,應該是中了秦斯瀚的局,要不然他不會看到照片,這麼詫異。”
中了局?什麼局?
莫以桐努力想清楚。
輿論之中的女人則是掩麵哭泣:“棟殷,要不是你不肯理我,我這麼愛你,甚至不可能將這件事情搬出來,讓所有人都知道。我也不想再讓你難堪,你隻要願意娶我,願意對我負責就好了。”
“這是當然。”秦夫人站出來,她是秦斯瀚的母親,當然也會清楚這個計劃,她義正言辭道:“是棟殷虧待了你,但我們秦家的家教,絕不允許他這麼踐踏女孩子,姑娘,你放心好了,棟殷一定會對你負責。”
“是。”眼下情況已然不可收拾,老爺子壓著火氣,“是棟殷不懂事,我們會教他,他是一定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女人這才摸了摸眼淚,“我就知道秦家都是講理的人,那什麼時候安排我和棟殷成婚?”
她十分委屈,“我怕過幾天這件事情淡了後,他又逃走了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老爺子狠狠剜了秦棟殷一眼,“我會儘快安排你們成婚,不出一個月。”
女人才滿意,正要開口說話,秦棟殷冷不丁的說:“絕無可能。”
聲音擲地有聲,讓眾人都為之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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