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隻是運氣好,讓秦棟殷及時發現,可如果秦棟殷沒有及時呢?這種風險極大的事,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,由我解決,我比你更清楚讓那個男人後悔終生的方法,可到頭來呢?”
莫以桐睫毛顫抖,微微垂眸,聽著男人一字一句的訴說。
“你給我的,隻有隱瞞和欺騙。把你的身份,把我,都當成一個笑話,哪怕被我看出破綻,還仍然選擇隱瞞,在你眼裡,是覺得我幫不了你,還是你心裡,根本沒把我當一回事?”
莫以桐喉嚨發燙,“我隻是覺得,不該麻煩你。”
下一瞬,她皺緊眉頭。
薄欽呈指尖發力,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不該麻煩?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是麻煩?”薄欽呈擲地有聲,莫以桐瞳孔一跳,聽著他說:“莫以桐,無論我們是不是馬上要離婚,我薄欽呈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,遭受這樣的欺負,也不會允許作案人逍遙法外,這種事,隻一次就夠了,不要再有下次,也不要再讓我最後一個知情。”
他說完,電梯門剛好打開,薄欽呈抽手離去,隻剩下莫以桐一人,心口像是被石頭壓得窒息。
所以薄欽呈這一路不高興的原因,是她在這件事上隱瞞了他是嗎?
她以為薄欽呈根本不在乎,也不會在乎,而剛才的言論,讓莫以桐有些重新審視薄欽呈。
可等反應過來,她又極快的冷靜下來。
這可能隻是男人莫名的要強心,身為丈夫的最後一點擔當,並不能代表什麼。他要真的把她當成他的妻子,又怎麼會派人在獄中那麼歹毒的折磨她,毀了她?
“跟上來。”
男人聲音飄來。
莫以桐垂垂眸,一步一步走出電梯。
……
秦家。
沈蘭茵一人在廚房忙碌,秦斯瀚穿著絲綢睡衣過來,看到她煲的粥,臉色極快的冷下來。
“給誰弄得?”
“你怎麼下來了?”沈蘭茵心裡咯噔一下。
秦斯瀚重申一遍:“粥給誰煮的?”
沈蘭茵眼中生出一絲懼怕,關了火小聲說:“當然是給你了,我本來還想著給你送到書房去——”
“啪!”
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沈蘭茵的臉上,秦斯瀚目赤欲裂:“賤女人,還想要騙我?”
沈蘭茵捂住臉,眼睛發紅,“斯瀚!我沒有。”
“你沒有?”秦斯瀚扯住她的頭發,“我從來不喝瘦肉粥,這個家裡連拖地的傭人都清楚,你會不知道?反而是秦棟殷那小子最愛喝了,你就是專程給他煮的吧!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女人!”
秦斯瀚怒火中燒,扯著沈蘭茵頭就往水池裡按,下一秒,手腕遭人勒住,力道極大。
“誰!”秦斯瀚發火扭頭,看清來人,眼中生出譏諷與嘲弄,“我說這個家裡有誰這麼多管閒事了,原來是我的好弟弟,怎麼了?我與你大嫂的事,你也想過來湊個熱鬨?”
沈蘭茵看到秦棟殷,眼中儘是讓他離去的哀求。
秦棟殷緩緩鬆開手,掌心收緊,“大哥誤會了,我隻是覺得影響不好,明天肯定會有客人登門拜訪,大嫂要是臉上有傷,容易鬨出笑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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