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欽呈側眸看了她一眼,不動聲色的問:“你怎麼知道?”
莫以桐如實回答:“剛才我去敲你房門,發現沒有動靜,就去了前台問,她告訴你,你昨夜出去了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薄欽呈疲憊的閉上眼,淡淡出聲:“是出去了一趟。”
莫以桐沉默,向著薄欽呈的方向,卻有些不明白了。
難道他不解釋一下嗎?解釋自己為什麼出去?
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前台說,你去找手機店是嗎?你去找手機店乾什麼?”
薄欽呈緩了片刻,勾唇冷嘲:“莫以桐,你想聽到什麼回答?”
莫以桐一愣。
他質問:“是告訴你,我深更半夜出去找手機店是為了你,為了讓你不傷心,還是告訴你,我在乎你?”
莫以桐啞口無言,甚至有隱隱的憤怒裹在胸口。
她從不是要這種答案。
“薄欽呈,我很有自知之明,很清楚的明白,自己在你心裡,到底算個什麼東西,所以我根本就不會對你有希冀,你大可放心。”
她擲地有聲,無比堅定。
這下換作薄欽呈沉默了,指尖搭在沙發一側,輕微的顫抖了一下。
“我隻是,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,要這麼急……”
“我的手機也壞了。”
莫以桐表情釋然,“原來如此,抱歉。”
薄欽呈動了一下薄唇:“你不用道歉,是我心甘情願下水救你的,隻是我離不開手機,我需要聯係彆人,才會選擇才深夜出去。”
莫以桐點點頭,薄欽呈又說:“你的手機,我順便找人問了一下,那人說可以修,就是需要點時間。”
“謝謝。”莫以桐真心感激。
薄欽呈道:“真要心存感激,就來給我按一下腦袋,太陽穴處一直疼得厲害,我記得你以前手法很好。”
以前莫以桐為了和薄欽呈獨處,專程去學習按摩手法,就為了能在他不舒服的時候,能多逗留一陣子,即便整個過程中交流都很少,她都心滿意足。
可現如今……
莫以桐攥著自己手說:“我看不見,手法也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,會按得讓你不痛快,還是算了吧。”
薄欽呈側眸,看了她良久說:“我不讓你白按,給我按摩,我讓你給任溱打電話報平安。”
莫以桐不僅抬頭,糾結一番,咬唇說:“一言為定?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
莫以桐不再猶豫,摸索到薄欽呈身後,手指壓著他頭頂的穴位,緩慢輕柔的按壓著。
薄欽呈舒適的閉上眼,緩解了劇烈的疼痛,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,興許是舒適過度,他忍不住說:“莫以桐,我一直很想我們就這麼繼續下去,和以前一樣。”
話音落下,莫以桐動作倏然停住。
薄欽呈猛然睜開眼,他也反應過來,自己說了什麼話,臉色緊繃,“我……”
“和以前一樣?什麼樣?”莫以桐冷冷的反問,此刻聲音,鎮定的不像話。
“是當一條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,一個不值錢的傭人,一個用完就丟的破抹布,還是並不算識趣卻難得契合的好床、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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