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以桐說完,迎喜興許是不喜歡大人這種針尖對麥芒的氛圍,竟然攥著小拳頭,嗚嗚的哭出聲來。
她哭得十分厲害,莫以桐手足無措,連忙哄著:“迎喜不哭!迎喜不哭!阿姨在這裡呢。”
沈蘭茵帶著秦斯瀚下來,看到這一幕,連忙上前一步接過去,“莫小姐你彆擔心,她這是又鬨脾氣了。”
秦斯瀚好心情攪得一團糟,煩躁不已,“早也哭,晚也哭,這也就算了,客人來竟然都這麼不識趣,你趕緊把她帶上去,真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……”
沈蘭茵臉色煞白,說了一句對不起,匆匆摟著孩子上去。
莫以桐忍不住說:“秦大少,孩子哭,不是正常的嗎?”
“正常?”秦斯瀚嗤之以鼻,“要是個男孩,可不會這麼矯情。”
莫以桐眯著雙眸,心中暗自惱怒。
薄欽呈含笑著說:“看來秦大少對夫人生女孩一事,頗有微詞?”
秦斯瀚揮揮手說:“還不是她肚子不爭氣。”
薄欽呈冷笑:“秦大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若我是有一個女兒,都恨不得把她寵到骨子裡。不過我也能理解,畢竟秦大少這女兒來的方式太難看,每次看她,心裡總會不痛快是真,不過孩子畢竟是無辜的,她還需要父親。”
秦斯瀚聽出暗示意味,不由得惱火,那種事,幾乎沒人提,結果薄欽呈開了先例,明擺著不把他放在眼裡。
可轉念一想接下來發生的事,秦斯瀚又笑著點頭:“薄先生說的對,想我都大你那麼多歲,竟然都沒有你看的通透,真是慚愧!”
薄欽呈皮笑肉不笑,“秦大少能明白就好。”
“明白明白!自然明白!”秦斯瀚招呼,“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,先坐下吃點水果,飯菜蘭茵已經弄好了,等我父親母親回來,咱們就開飯。”
薄欽呈與莫以桐坐下,薄欽呈問:“這麼冷的天,伯父伯母是去哪了?”
“他們二老去寺廟了。”
“寺廟?”
“是啊。”秦斯瀚不以為意,“上山求子,順便為秦家事業祈福,他們從董事會下來以後,也沒什麼事乾,平日裡就會忙這些,也是圖個心安。”
薄欽呈勾唇笑笑,秦斯瀚不怕冷場,又聊了些。
莫以桐一人起身,“我去樓上看一下沈小姐。”
她到了樓上,傭人專門將她引到兒童房,敲門說:“少夫人,莫小姐說想來看看你。”
那頭說好,半天才倉促開門,窘迫道:“不好意思莫小姐,迎喜太鬨了,沒讓你等太久吧。”
莫以桐聽出沈蘭茵語氣裡壓抑著沉悶,好似哭了一陣子,她耳力一向很好,又不想讓沈蘭茵難堪,笑著說:“沒有,你彆太客氣,我是擔心迎喜這邊,似乎被我弄哭了,就上來瞧瞧。”
沈蘭茵說:“這孩子就是古靈精怪,仗著我寵她,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,跟莫小姐沒關係,你瞧她現在,就在鬨騰。”
迎喜在一旁咯吱咯吱笑,莫以桐將門關上,笑了一下說:“沒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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