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欽呈猛然抬頭,黑眸收縮一下,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莫以桐不聞,仍舊追問秦老爺子:“我今天被下藥一事,如果傳出去,誰的名聲都不會好聽,秦家打算怎麼辦?”
秦老爺子青紫的唇瓣抿緊,深吸了一口氣說:“當然會給莫小姐一個合理的答案,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!等秦棟殷回來以後,我要他去你那裡,跪下賠罪!莫小姐要是不高興了,把他送去監獄都行!”
莫以桐想笑,“秦老先生,事到如今,你還要包庇秦斯瀚是嗎?”
秦老爺子眼中閃過晦暗的光澤,“我不懂莫小姐的意思。”
“不,你很清楚。”莫以桐言語毫不客氣的戳穿秦老爺子,“你知道,對我下藥的人,絕不可能是秦先生!”
或許是秦斯瀚對自己的藥太自信,整個計劃漏洞百出。
秦棟殷要是下藥的那個人,他為什麼要讓自己也中招?一個不被家族重視的私生子,又有什麼權利用工作威脅傭人?
秦老爺子盯著莫以桐說:“既然不是棟殷乾的,那便是傭人自作主張!”
莫以桐心裡發寒,“所以秦老先生勢必要包庇秦大少了?”
“不是包庇。”秦老爺子一字一頓:“你們把這件事認在斯瀚頭上,很簡單,拿出證據來。如果有證據證明與斯瀚有關,我絕不多說一個字,但現在,你們還沒有證據,就對斯瀚痛下打手,還當著我的麵,你們是不是以為,我們秦家,都是吃素的!”
他將拐杖敲的嘭嘭響,作為曾經秦家的龍頭,氣勢自然差不多哪裡去。
莫以桐閉上眼片刻再睜開,“我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,這件事是秦大少下的手。”
秦老爺子眯起雙眼冷笑。
莫以桐又揚聲:“但同樣,秦老先生也沒證據證明,這件事不是秦大少所為。”
秦夫人打完電話過來,氣得發抖,“你們這是強詞奪理!”
她衝到秦斯瀚麵前,薄欽呈才鬆開秦斯瀚,然而秦斯瀚,已經被打的丟了半條命,嘴巴裡直冒血,鼻梁骨也斷了。
秦夫人眼一片赤紅,“我要你們給我兒子道歉!”
薄欽呈擦了擦手上的血,走到莫以桐身邊,笑容不屑:“道歉是要道歉,不過是等秦大少恢複好了,來向以桐道歉。”
秦老爺子說:“欽呈,看來今天,我們是沒辦法達成一致了。”
“確實。”
秦老爺子攥緊拐杖,“你彆忘記了,這裡是東秦,你得罪這麼多人,還能回得去嗎?”
“回不回的去,總要試一試才知道。”
薄欽呈回答的猖狂,從父親去世,他被迫抗下整下家族企業後,就從未怕過任何人。
有人逼著他不許回頭,他便也學會了一直向前走,即便腳下是懸崖,他有能耐鑄成高樓。
秦老爺子冷笑:“好,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等走出去之後,莫以桐禁不住腳下一軟,一頭往下栽,薄欽呈動作迅速將她攬住,眉頭皺緊:“沒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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