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欽呈不緊不慢的說:“我認為一個聰明的女人,是學會隨遇而安,不聞不問,順理成章的過好每一天,你覺得呢?”
莫以桐睫毛抖了一下,漂亮的臉染上倔強,“我也覺得,一個正常的女人,不會認同自己被當成傻子似的蒙在鼓裡,畢竟她是人,不是任人擺布的寵物。”
薄欽呈沉默間盯了她良久,最後輕歎了一口氣,“放心,上樓休息吧,不會有事的。”
莫以桐眸間波動,“真的?”
“既然我說不會有事,當然不會騙你,隻不過在短期之內確實沒辦法回去。秦斯瀚受了傷,秦家總要找一點麵子回來,所以風口浪尖上,你得藏好了,等一個恰當的時間,回了涼城,他們就再也奈何不了我們。”
薄欽呈這麼一說,莫以桐渾然安定下來。
心情放鬆後,人也覺得累了,她獨自回了房間休息,在那張床上,竟然又夢到了車裡發生的事。
隻是不一樣的是,任溱突然出現,她明明看不見任溱的長相,卻似乎看透了那雙眼的厭惡。
莫以桐迅速清醒過來,房間是亮的,她身體卻是冷的,不停的發抖。
她去水池洗了一把臉,想起來事發時,什麼措施都沒做。
這樣風險很大,很容易懷孕。
就像那一次,莫名其妙就中招了,還牽連出一大堆悔恨終生的事。
莫以桐安撫著自己冷靜,下樓用座機給範應打電話。
那頭很快就接聽了,莫以桐不好意思的說:“現在應該還很早吧?這個時間段給你打電話來打擾你,實在不好意思。”
範應聲音很清醒,不知是早就睡醒了,還是一夜沒睡,“莫小姐彆這麼說,我還在外麵呢,沒什麼打擾的,您有什麼事嗎?”
莫以桐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難以啟齒的心思,“你能托人,幫我帶個藥嗎?”
“藥?”
“那種藥,我不想懷孩子。”
範應頓時明白過來,馬上說:“沒問題。”
“辛苦了,早一點行嗎?我怕吃了,藥效也會減弱。”
“好的。”
結束電話,莫以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,不到半個小時,門鈴就響了。
莫以桐開了門,外頭不是範應,而是來送藥的助理,袋子交到莫以桐手上就走了。
正準備關門,莫以桐忽然聽到後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。
薄欽呈從樓梯處下來,發絲尚且有幾分淩亂,修長的指尖穿過發絲整理,漫不經心的問:“我剛才聽到敲門聲,是誰來了?”
莫以桐渾身身子僵住,她很快冷靜下來,問:“你在家裡?今天不出去嗎?”
“等下出去,時間還很早。”薄欽呈餘光掃到莫以桐手上的袋子,“你還沒回答我,剛才是誰來了,袋子裡頭又裝的什麼?”
莫以桐勾了一下發絲說:“我早上沒睡好,起來的時候,頭有些痛,就托範助理幫我帶點頭疼藥。”
薄欽呈沒有再接話,隻是一步一步走到她麵前。
他手伸入袋子裡,拿出藥,看到上麵的字,黑眸沉了一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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