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斯瀚看著她說:“看來你與慕輕柔之前,他選擇了你。”
腦子亦如炸開一般,莫以桐顫抖著睫毛。
是她在做夢嗎?一定是的吧……薄欽呈那麼心高氣傲,不可一世的男人,怎麼會給人下跪,給秦斯瀚下跪!
“可以了嗎?”薄欽呈目不斜視,即便跪下,身上的魄力仍然不減,“放過她,冤有頭債有主,我欠你的,讓我來償還。”
“這個嘛……”秦斯瀚故作遲疑,唇角的笑意,絲毫未減,“薄先生願意給我下跪,這確實讓我很意外,但是,你隻是彎彎膝蓋的事,就想把一切抹除,這怕是困難。”
薄欽呈臉色沉下來,“你說過,隻要我給你跪下。”
“是。”秦斯瀚痛快的笑,“但我也沒說你跪下,就放莫以桐走,我隻是說,你肯跪下,我就不折磨莫以桐了。”
薄欽呈掌心收緊,卻也隻能隱忍,秦斯瀚說不上來的得意。
他本來以為薄欽呈還有後招,沒想到竟然真是一個人,什麼都沒有,就敢有膽量前來。
一個女人而已,他真像是個瘋子,以前為了慕輕柔,現如今又為了莫以桐。
“不過,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。”秦斯瀚給自己點上煙,漫不經心的說:“給我磕個頭吧,之前你打我的事,就一筆勾銷了。”
不等薄欽呈開口,秦斯瀚又道:“我已經算是很夠義氣了吧?你那幾拳,直接把我送進了醫院,現在我讓你不受一點傷,就完美揭過這件事。”
是不受一點傷,可這種行為,比挨一頓打更惡心。
這是在折磨人,惡心人,而且秦斯瀚絕不會僅僅因此就結束這一切,他還會有下一步,下下一步。
莫以桐胸腔攛掇著火辣的情緒,疼痛讓她臉色發白,等冷靜下來,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:“薄欽呈,我不需要你假好心。”
所有人目光聚過來,她充斥著恨意說:“六天前,你明明有機會帶我走,可你卻選擇離開,從那時候,你就放棄了我,現在又來做什麼?來表達你冰冷的軀殼裡,還存有一絲憐憫的感情嗎?還是你覺得這樣下來,我就不會恨你了?”
莫以桐攥緊掌心,冷嘲的笑了一下,“絕無可能……薄欽呈,絕無可能!我恨你,我這一輩子,都不會原諒你!你馬上滾,滾出這裡!”
她爆發的吼出最後一句。
薄欽呈黑眸情緒動搖透亮,下一秒又沉下來,仿佛墜入最深處,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來。
秦斯瀚卻是惱了,抬手甩了莫以桐一耳光。
“賤女人!給我閉嘴!”他憤怒這個女人突然跳出來破壞好事,原本他可以將薄欽呈死死拿捏住。
莫以桐被打的臉側在一旁肩膀顫抖,薄欽呈瞳孔一跳,起身要衝上去。
旁邊兩個大漢早有防備攔住,將他死死按回去。
秦斯瀚玩樂的心情消散的一乾二淨,對薄欽呈說:“今天你敢單槍匹馬來這裡,算你有種,但是你打了我秦斯瀚,想僅憑彎彎膝蓋就安然無恙的帶人離開,那簡直是癡心妄想。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