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確實不好,莫以桐最終還是接了電話,隻是語氣冷得厲害。
“薄欽呈,你到底想乾些什麼?非要把人折磨瘋才滿意嗎?”
薄欽呈苦笑,“莫以桐,我病了。我難受的厲害,身邊沒有一個人,而我隻想見一見你,就算你不是關心我,難道就連這一個請求都不肯滿足我嗎?”
莫以桐陷入沉默,薄欽呈喘了一口氣說:“你說我卑鄙也好,說我無恥也罷,隻要你來,我就將手機給你,否則,不僅手機會毀掉,我也不會答應和你離婚了。”
說完,薄欽呈給了一個酒店地址,痛快的結束了電話。
莫以桐指尖壓著抖意,將電話歸為原位。
“怎麼了?”老板娘緊張的厲害。
莫以桐搖頭,“好了,麻煩把這一次的也算進去吧。”
等出去以後,腦袋都是空的。
薄欽呈念的那個酒店地址,就像是夢魘一般,在她腦內揮之不去,她也彆無選擇。
攔車報了地址,莫以桐到酒店,酒店人員就認出來。
“莫小姐是嗎?我送你過去。”
“好。”
莫以桐跟著那人坐電梯到頂樓,很快就到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來。
酒店人員說:“這裡就是薄先生的房間,我不方便進去,莫小姐自己來吧。”
對方用房卡刷開了門。
莫以桐推門進入,房間一片漆黑,她摸到開關開了走廊的燈,才勉強分辨得清視野。
就在這時,前方傳來壓抑著咳嗽聲,緊接著是薄欽呈的聲音:“莫以桐,是你嗎?”
他聲音遠比電話上的聽起來更疲憊,更嘶啞。
莫以桐垂著眸扶著牆壁過去,薄欽呈躺在床上,她態度冰冷的問:“手機呢?在哪裡?”
薄欽呈沉默幾秒,自嘲的笑了一下:“你就連一點關心的話都沒有嗎?我們之間,就算關係再冷淡,也有五年的情分了……”
“你不用每字每句都提醒我當初的愚蠢,我們之間也毫無情分可言。”莫以桐臉色一片冷色,繼續方才的詢問:“手機呢?”
“先給我倒一杯水吧?我現在全身都痛,累得不想起來,我也是第一次感冒這麼嚴重,感覺人就像死了。”
他自顧自的開辟另一個話題,聲音發悶:“也,喘不上氣來。”
莫以桐視線落到一旁,“薄欽呈,你這種症狀跟我說一點用都沒有,我不是醫生也幫不了你。”
薄欽呈笑了一下,黑眸卻掩蓋不住蒼涼:“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嗎?哪怕是心疼都不存在?你的心真有這麼狠?”
“或許吧。”莫以桐懶得辯解。
她狠,卻永遠沒有薄欽呈狠。
他可以對一個深愛他的女人施於冷眼,把有五年情分的妻子生死置之度外,她比不了。
“可以把手機給我了嗎?”
薄欽呈壓抑著咳嗽一聲,低聲說:“給我倒一杯水我就給你。”
都說到這份上,莫以桐沒有再反駁,她問水在哪裡,然後通過薄欽呈的指揮,倒了一杯溫水給他。
“謝謝。”他起身想要接下,卻不住的吸冷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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