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棟殷衡量了一個還算標準的答案。
“莫以桐還需要你。”他說：“今天她給我打了電話，述說你最近的不對勁，作為朋友，也很擔心你。我覺得，無論如何不該影響她原本平靜的生活，不是嗎？”
張青雅心頓時涼到骨子裡。
她至少有那麼一刻，天真的認為秦棟殷或許是在乎她，才願意和她解釋，述說難言之隱。
“所以……”張青雅聲音發抖，“你還是隻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，才來找我，在你心中，你從不覺得自己是錯的？”
“欺騙永遠是錯的，但我也說了，我們作為外人，無權乾涉。”
秦棟殷冷靜的看著她眼中隱忍的淚水，“青雅，作為一個成年人，也作為範應的青梅，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因為賭一時之氣，而毀掉與莫小姐的友情。”
張青雅攥緊指尖，看著秦棟殷無比平靜的麵容，終於明白範應究竟是什麼意思。
秦棟殷心太冷了，或者說，他見過太多大風大浪，促使他麵對所有事情，冷靜的令人發指，以至於沒有一個人應該有的反應與情感。
張青雅扯了一下唇角，“我明白了，看來我不應該過來，跟你吃這頓飯，我們本就是不同的人。”
她拿起外套要走，秦棟殷冷不丁的說：“青雅，你喜歡我吧？”
這話一出，張青雅隻覺得全身胸腔情緒上湧。
秦棟殷淡淡的說：“既然你喜歡我，那就繼續喜歡吧，我們保持原樣，維持之前的關係，隻要你願意裝作什麼都沒發生，我甚至願意給你一個機會。”
張青雅大口呼吸，這才明白什麼叫做寒氣泛濫。
她的情感，在秦棟殷眼中，隻是一場交易。
張青雅怒視著秦棟殷，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，“秦先生……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感情！”
秦棟殷看到她的淚水，愣了一秒，而後笑了一下說：“如果我不懂什麼是感情，哪怕是沒有幾個人懂了，隻是經過一些事情，我更加清楚感情是什麼東西，無關緊要，能作為交易物品，換得雙方開心，不是皆大歡喜嗎？”
“如果一直執意與相互愛慕，反而得不償失，失去了它本身存在的價值。”
他如同商人，趨利避害，評判頭頭是道。
張青雅拚命搖頭，她發現他與秦棟殷言儘如此，抓著外套大步離去。
在出門的那一刻，秦棟殷說：“彆讓莫以桐等的太著急，她還在擔心你。”
門被重重的關上。
秦棟殷倒了一杯酒，一口飲儘，腦內不斷重複著張青雅的話。
“秦先生……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感情！”
秦棟殷沉吟了一下，“不懂嗎？”
他冷笑，想著沈蘭茵的所作所為，想著她迅速在他與秦斯瀚之間，站在了他相反的對立麵，又喝下一杯。
不懂就不懂吧，至少現在剛好，隻要他想要的。
……
隔了幾天，莫以桐終於接到了張青雅主動打來的電話，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，莫以桐一直提著心終於落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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