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他些許難受的喘、息,莫以桐手搭在他指尖上,垂眸問:“秦先生,你能告訴我,任溱為什麼要喝這麼多嗎?”
秦棟殷頓了一下,繼而笑笑:“如果是彆的,或許我還有的回答,不過今天,確實連我也不知道,興許是應酬,也興許是心情不佳?其實我以為一直伴在任溱左右的你,會更清楚了解。”
莫以桐啞口無言,沒錯,作為任溱最親密的人,她確實應該對此心知肚明,可事實上,任溱他似乎有所隱瞞。
即便她相信任溱有事刻意隱瞞她,是為了她好,也不忍什麼事都要他自己扛著。
就像現在,扛的久了,這就成了其中一個結果。
重重吐出一口氣,莫以桐轉頭說:“秦先生,時間不早了,這裡交給我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她早已經聽出來秦棟殷聲音裡的疲憊。
秦棟殷壓了一下太陽穴的位置,“好,既然你讓我去休息那我就不客氣了,不過我隨時都在,你累了,就叫我來換班。”
“嗯。”
秦棟殷轉身出去,莫以桐鬆開任溱的手,去浴室等了一盆熱水,又拜托範應找來乾毛巾,一點一點給任溱擦拭手臂,脖子。
她動作認真輕柔,不想驚擾任溱,可任溱似乎極為不安,朦朧之間,攥緊莫以桐的指尖。
“以桐……”
他念著她的名字。
莫以桐馬上俯下身子,“我在,任溱,我在。”
“以桐……”
他毫無察覺,仍然固執的念著,莫以桐就明白他還沒醒過來,隻是做了一場並不好受的夢。
儘管如此,莫以桐還是選擇回應。
“我在。”
“以桐……對不起。”
……
莫以桐清醒以後,已經是第二天,她睜開眼,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,身上換了更舒適的睡衣。
“任溱?你在嗎?”
她開口詢問,卻沒有回應,任溱不在。
心裡掩飾不住失落,她打起精神從床上下來,剛將門打開,迎麵任溱把她攬在懷裡。
“醒了嗎?要是太累了就繼續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任溱。”莫以桐伸手樓主他,攥緊他的衣擺,極為用力。
任溱撫著她的發絲,嘶啞出聲:“抱歉,讓你擔心了。”
莫以桐搖了搖頭,平息下來問:“你頭疼嗎?宿醉以後應該比我更不好受。”
任溱好笑:“我以為……你會先問我發生什麼事了。”
莫以桐沉默片刻答:“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思量,等你準備好告訴我以後,會和我說的。”
任溱眼中掠過吃驚,似乎沒想到她如此信任,後又顫抖著指尖將她摟在懷裡,深呼吸著說:“等事情徹底處理完,我會……跟你坦白。”
莫以桐以為,她隻會從任溱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顯然,事情遮不住。
“你說什麼?!”
“莫小姐,你冷靜一點,你態度這麼激動,我們沒辦法和你繼續談下去。”
莫以桐瞳孔不間斷的收縮,警察要她冷靜,可這讓她怎麼冷靜?
慕輕柔被無罪釋放了,在庭審的前一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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