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隆——
腦內亦如悶雷炸裂,莫以桐睜大雙眼,眼底一片赤紅,身體則如同刀刃穿刺,靈魂都恨不得剝離開。
她大口呼吸,卻控製不住抓住鄭宛香:“你說什麼?你說什麼!”
“以桐!”張青雅抱住莫以桐,手足無措,她從未看到這樣的莫以桐,毫無理智可言,“這裡小區不可以,你彆鬨大了……”
莫以桐終於清醒,柔唇顫抖著,仍然喃喃重複著剛才的詢問:“你說什麼……”
鄭宛香一臉悲憫無奈,“時間不早了,我女兒要下學回來了……”
最終走出小區,莫以桐感覺軀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,腦子裡反複想著鄭宛香的話,她才明白自己多麼可笑。
慕輕柔保釋出去,無罪釋放,她竟然真天真地以為,隻和鄭宛香有關。
除去鄭宛香的證詞,慕輕柔也絕不乾淨,倘若沒有他……沒有那個人……
一想到薄欽呈,她整個心肺都在痛,以及強烈的作嘔,恨不得衝到男人麵前,錘上幾拳,氣憤指責他的言而無信。
說讓慕輕柔被繩之以法的是他,結果到頭來,把慕輕柔保釋出去的……也是他!怪不得那麼輕飄飄的與她離婚,原來隻是為了早點接慕輕柔離開。
而她呢?頂多隻是當時薄欽呈逗趣的玩具,甚至男人口中的喜歡,也隻是層麵上的一種虛偽!
“以桐……你彆嚇我,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張青雅緊張的看著莫以桐的一舉一動,包括她眼中的痛苦掙紮,整個人擔憂到不行。
“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,我們大家一起解決。”
解決?解決不了了,隻要那個男人參與,她滿腹苦水,都隻能咽在心底。
莫以桐痛恨的收緊掌心,不想讓張青雅擔心,勉強才平靜下來,扯了下唇角:“我沒事,我就是在想事情。”
“真的嗎……?”張青雅仍然不敢確定。
莫以桐點點頭,“先上車吧,我想回去休息了。”
見莫以桐不想多聊,張青雅也就不再追問,扶著莫以桐上車以後,啟動了車子。
整個車程,二人罕見的陷入了長久的沉默,對比早上來的喜笑顏歡,反而諷刺。
從彆墅門口停下以後,張青雅看著莫以桐下車的身影,還是忍不住開口:“以桐,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,你有我,有秦棟殷,有任先生,你不是一個人,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死扛著,我們都還在呢。”
莫以桐眼角發燙,她硬生生咽下去,笑著點頭,“謝謝。我沒事,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冷靜,也不會做傻事的,我隻要休息,休息就好……”
張青雅應聲。
莫以桐一個人走回彆墅,將門關上,也沒有哭,隻是沉默著靠在門上很久,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來,瘋了似的去翻包裡的手機。
她因為情緒太支離破碎,手機根本拿不穩,徑直掉落在了地上,她又連忙跪下去找。
等拿到手,她嘴唇咬成絳紫色,撥了一個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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