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該是她早就想到的結果,畢竟那個男人是薄欽呈,是個冷血至極,可以把兩年關係的妻子,送進無邊地獄的男人。
“慕輕柔被無罪釋放了,是薄欽呈的手筆,他表麵上答應幫我將慕輕柔繩之以法,等玩累了,又輕而易舉的毀掉契約,把慕輕柔帶出去。”
任溱在她後背的手微微收緊,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莫以桐突然反應過來,冷靜的抬起頭。
被淚水洗刷的雙眸,清澄動人,她反問:“你怎麼會知道?”
任溱黑眸掠過一絲淩亂,還未來得及張口,莫以桐突然瞳孔跳躍。
“那天……是薄欽呈嗎?”莫以桐伸手拽著他的衣擺,情緒很是激動,“那個中年婦女,還有最近所承受的一切,都是薄欽呈帶來的嗎?是他對嗎!”
任溱看著莫以桐的臉,薄唇動作,最終閉上眼:“嗯,都是他。”
莫以桐有些絕望。
她突然之間明白任溱為什麼會這樣,薄欽呈的出手,自然會讓勢力不在華國的任溱心力交瘁。
“所以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?明明那個說不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才對!如果不是我,如果不是我招惹到了這個惡魔,就不會這樣的局麵!”莫以桐情緒徹底崩潰,她以為離婚就是結束,卻不曾想,換來的,仍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。
“任溱……我好恨……我為什麼要遇見薄欽呈?我愛上他,選擇相信他,才換來今天的活該——”
下一刻,任溱吻住她,似乎竭力阻止她的崩潰,阻止接下來的話語。
他的薄唇顫抖,莫以桐縮著身子,淚不斷湧出,“帶我走吧任溱……你帶我走吧……”
從今往後,她莫以桐的生命裡,再無薄欽呈這個人。
……
“什麼!你下個月就去德國?怎麼……這麼突然?”
張青雅一屁股坐在床上,看著不斷收拾衣櫃的莫以桐,不舍湧上心頭。
“這有什麼好突然的,本來我們這個月就該走的,如果不是慕輕柔的事。”莫以桐笑了一下,手順著衣服紋理折疊,“既然慕輕柔的事情已經過去,那這個地方我們也就沒什麼可留下的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張青雅趴在床邊,“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呀!”
這話一出,莫以桐疊衣服的動作停了一下。
是啊,張青雅該怎麼辦,儘管才相識不到一個月,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,以後去了德國,應該很難再碰上了。
可如果不去德國……
莫以桐想到腦海裡那個人的身影,心猛烈的抽痛了一下,低頭將皺著的眉鬆緩下來,她說:“又不是一輩子都不回來了,萬一你們公司叫你們去德國出差,我們不是也可以再見麵嗎?或者節假日回來,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你的。”
“一言為定?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
張青雅嘿嘿笑了兩聲,實際上也清楚,二人見麵的時間不會太長遠。
她環顧了一下四周,換做之前,任溱早已經湊過來,他似乎很忌憚她們兩個單獨相處,或者說,更忌憚她會對莫以桐說些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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