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薄欽呈說些什麼,莫以桐又笑著說:“如果是夜不歸宿的原因,或許我會聽一聽,要是解釋你和那個女人的關係,那就不用了。”
薄欽呈心裡咯噔一下,言語掩飾不住的慌亂:“以桐?”
“因為沒有必要。”莫以桐很快回答,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,“我相信你,相信你和任何一個人都是乾淨的,你不會背叛我,更不會背叛我們的感情,所以我不會胡思亂想,你不用緊張。”
薄欽呈愣在原地,他從未想過這個結果,甚至開車回來的路上,他胸口烈火一般灼燒難耐。
他怕莫以桐會胡亂猜測,會抵觸他,會恨他。
無數種可能在他腦海中繁衍,隻怕的是她對他徹底失望,無論如何也挽救不回來,結果她從始至終,都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著……
正是因為信任,她不會流著淚質問那個女人是誰,也不會歇斯底裡,反而更在意的是,他現在回來,飯菜已經冷了,吃不上一口熱的。
薄欽呈用力將她抱在懷裡,起伏的情緒,讓他作為一個男人,都控製不住想要落淚。
“以桐,我何德何能……”
明明他罪該萬死,一輩子都隻配活在痛苦的陰霾裡,他沒資格,也沒權利擁有她至高無上的愛。
是他自私的想要擁有他,到頭來,才促成現如今的這一切,她卻給予了全身心的信任。
莫以桐感覺肩頭熱熱的,忍不住問:“任溱,你流淚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她笑了一下,仰頭說:“說何德何能的人,應該是我。原本我的世界一片黑暗,母親離世,我又被最深愛的人傷到極致,差點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,是你救了我,讓我逐漸明白,什麼叫為自己而活,能夠遇見你,才是我的榮幸。”
薄欽呈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,隻能用力摟著莫以桐。
之後吃完飯,莫以桐撐不住,在他肩頭睡了過去。
薄欽呈動作輕柔的將她送到房間裡,小心翼翼的蓋上被褥,又貪戀的坐在床邊,欣賞著女人安逸的睡顏。
她對他從來都是毫無防備,也讓他感覺到全身心的愛意,而這份愛,薄欽呈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。
他緩緩俯下身子,最終在女人唇角落下一個吻,起身離去。
關上門的那一刻,手機響了起來,他掏出來看到來電顯示,剛一接下,秦棟殷便說:“總算接電話了,我還以為你連我這個兄弟都不打算要了。”
開車途中秦棟殷就打了不少,他沒時間接下,滿心想著的都是家中的莫以桐,怕她做傻事。
“抱歉。”
“抱歉?”秦棟殷沉默了一下,收回開玩笑的心情,“你到底怎麼了,被人下蠱了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薄欽呈這麼自暴自棄,倒是很久未見了。
唯一一次,還是莫以桐落海失蹤,他自暴自棄到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。但現如今,莫以桐就在身邊,再過一個月,他們就能遠走高飛,有什麼可自暴自棄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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