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位?”女人不自覺的笑出聲來,“還沒認出來我嗎?”
她開口提醒:“昨天晚上,我可是很好心的接了你的電話哦。”
莫以桐瞬間想起來,臉色產生變動。
女人紅唇勾起:“看來還沒把我忘得一乾二淨,我還以為任溱給你下了咒,讓你把昨天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,原來你隻是打腫臉充胖子,心裡還念念不忘著。”
莫以桐冷著半張臉,將抹布疊好放著,反問: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女人下巴抬高,很是耀武揚威:“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,昨天所作所為,都沒讓你有點眼力見,為了我和任溱的未來,我當然要親自登門趕人了。你要是識趣一點,最好早點從任溱身邊滾出去!彆再不知廉恥了。”
“不知廉恥……”莫以桐念著這四個字,總覺得可笑,“這位……女士?請問怎麼稱呼?”
女人皺了一下眉頭,“你問這個乾什麼?”
“我隻是好奇,這麼強詞奪理的女人,姓甚名誰。”莫以桐淡淡的笑著,“你說我不知廉恥,但如果沒記錯,我和你之間,是我先來的。如果真像你所說,你和任溱之間有什麼,那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三,我們之間,究竟是誰更不知廉恥一點?”
“你!”女人白了一下臉,又冷笑著說:“可那又怎麼樣呢?愛情這種,是不分先來後到的,更何況,你和任溱之間,還沒結婚,而我,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了。”
莫以桐豁然眼神跳動了一下,“孩子?”
見莫以桐反應不一般,女人得意揚揚:“是啊,孩子。昨天任溱之所以陪著我,就是因為我懷孕了,他要照顧我,隻是他這個人道德觀念比較強,加上你是個盲人,心裡比較脆弱,不好意思和你說清楚。”
莫以桐平靜的站在原地,隻是手微微收緊。
女人又逼近了一步,“但是莫小姐,做人還是不要這麼恬不知恥比較好。任溱都不嫌棄你是個瞎子,照顧你這麼久了,你為了他的未來,為了他的孩子的未來,就不能選擇退出放手嗎?
彆讓他為難,他對你已經仁至義儘了。”
女人利落的說完這些話,等著莫以桐或許崩潰,或許落淚的表現,結果她也隻是一臉平靜。
“說夠了嗎?”
等到女人確實沒有後續的話了,莫以桐說:“夠了你就該走了。”
“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?”女人不可思議,“我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,你還不為所動,看來你口口聲聲說任溱,也不過如此!連悄無聲息離開,都做不到!”
話音落下,哢嚓一聲,門被打開。
莫以桐冷冷的說:“這位女士,我已經提醒你很多次,你該走了,再不走,你荒謬的謊言,就要被拆穿了。”
女人猛的抬頭,任溱從外麵進來,風衣還沾著些許水霧,發絲也起了些許白色的凝晶,五官冷峻,俊美無儔,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,眼中陡然閃爍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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