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梅英已經死了,薄欽呈不會在這件事上騙她。
可如果不是莫梅英,薄欽呈為什麼要留下一個和她眉眼相似的女人照片?
莫以桐隻覺得心都跟著顫抖了起來,她馬上追問:“青雅,還有彆的信息嗎?可以看出她的環境在哪裡嗎?或者是和誰待在一起?”
張青雅認真分析,卻也一片模糊,“這個照片很奇怪,身處的背景好像是一個屋子裡,除了她一個人坐在床上,沒有人出境了。”
“那頭發呢?穿著呢?現在是長發還是短發!”
一連串的追問,張青雅嚇了一跳,安撫道:“以桐,你冷靜一下,我慢慢告訴你。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莫以桐強壓著洶湧的情緒,她閉上眼,如果莫梅英活著,她絕對不能走。
張青雅一一回答:“穿著就是簡單的女士襯衫,有點陳舊了,至於頭發長短,以桐,她是短發。”
“短發?你確定嗎?”
張青雅無比確定,“到後頸的位置。對了,她頭發也現在全白了。”
莫以桐渾身發抖,如果這照片裡的女人是莫梅英,她一定活著!
從長發到短發,從黑發到頭發花白,她過了一個難熬的五年。
張青雅放下照片:“以桐,到底怎麼了?她是你母親對嗎?”
莫以桐搖頭哽咽:“我不確定,青雅,我不確定……我母親明明五年前就死了……”
“什麼?”張青雅不可思議,也瞬間明白莫以桐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,她陡然想起:“這照片你不是在任溱口袋裡拿到的嗎?你去找他,去問清楚就好了!如果你母親還活著,那豈不是皆大歡喜?”
問題就出在這裡,這照片其實是薄欽呈的,而以他的秉性,如果想讓她知道就不會拖到現在。
“青雅……這件事有點複雜。”莫以桐猶豫著如何開口,她的手機突然傳來聲響。
莫以桐拿起電話接下,那頭聲音低沉磁性,又包含幾分嚴肅:“莫以桐,是我。”
薄欽呈突然打電話過來,莫以桐不自覺咬緊牙關,轉身走入浴室:“薄先生,你這麼晚打電話過來,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
薄欽呈那頭沉默片刻說:“我臨時想起來我的衣服被你披著,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?”
“還?”莫以桐呼吸錯亂,又裝作不解說:“我以為以薄先生的性格,不會缺一件西裝。”
薄欽呈冷聲說:“這件西裝對我來說很重要,明天吧,約個地點,你拿給我。”
他口吻不容置喙,也似乎更不打算和莫以桐多聊什麼。
莫以桐心更沉了不少,薄欽呈這種掩飾的心情的態度太多明顯,讓她不得不去想那張照片裡的女人究竟是誰。
“什麼時候?”
“越早越好。對了,我的衣服你彆動,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。”
話音落下,薄欽呈便快速關了電話。
莫以桐一人攥緊手機,她太了解薄欽呈。
他很不對勁。
因為一張照片,處處都透露著不安,擔憂,他在擔憂什麼?她發現這張照片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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