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天,薄夫人卻來了。
這意味著什麼,實在是明顯不過。
所有人幾乎已經把慕輕柔當成了薄家的少奶奶,慕輕柔的目的,已經達到了。
莫以桐關了電視,將外套披在身上,上樓休息。
她手搭在肚子上,睡了一會才真正睡著,半入夢時,突來的手機鈴聲將她吵醒。
莫以桐驚醒,摸著手機接下,啞著聲音問:“哪位?”
“以桐。”
聽到任溱的聲音,莫以桐血液逆流,恍如隔世到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可如果在夢中,如此鮮明的冷感從何而來?
她勉強鎮定下來,“任溱?你忙完了?”
“嗯。”那頭喝了點酒,聽上去聲音有幾分迷、離,“我是不是吵醒你了?”
莫以桐坐起身,黑暗之中,心跳得極快,“沒,我也是眯了沒一會,倒是你,是不是喝酒了?”
“抱歉,是喝了,我答應過你,不喝多……結果還是食言了。”
莫以桐笑了笑,她在意料之中。
他訂婚,這麼大的日子,怎麼可能不喝多。
隻是辛苦他了,這麼大半夜,倒也有時間來敷衍她一下。
“以桐。”他念她的名字,“我有點想你了,想見到你。你說明明我今天早上,才剛剛離開,為什麼到晚上,就發了瘋的想見你呢?”
莫以桐才知他是真醉了,不知該不該誇他儘職儘責,喝醉了也給她打電話,還是嘲諷他更懂戳人心,她隻是一直沉默著。
沉默到,薄欽呈清醒了些,“以桐。”
“嗯?”
“今天那個人是誰?”
莫以桐轟隆一下,血直衝頭頂,震得指尖發麻,她拚死咬住下唇,尋求一絲冷靜。
“人?什麼人?”
“就是今天下午,在你門口,和你說話的那個人。”
話音落下,莫以桐感覺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,如果開燈,一定能看得出她褪儘的血色,在黑夜下白如一張紙。
“你怎麼會知道的?”她深呼吸一口氣,試探的問:“你找人跟蹤我?”
冷風吹來,薄欽呈也清醒了一點,他殘存的理智,叫他不說出監控一事,於是他道:“隔壁的鄰居看到了,和我微信上說了一下,怕你受人蒙騙。”
“鄰居?”
莫以桐發麻的身體有了一點知覺,竭儘全力安撫自己。
如果隻是鄰居看到,那一定認不出來趙召俊的。
她吐出一口氣,“隻是一個推銷的。”
“推銷?”
“嗯,今天回來,他在門口站著,讓我有點害怕,不過還好他真的隻是來推銷的。”
薄欽呈沉吟著說:“那是賣什麼的,怎麼鄰居說,你臉色不太好看?”
莫以桐掐住大腿,極快的編造了一借口。
“賣……夫妻用品的,我當然會難堪。”
“夫妻用品?”薄欽呈念了一遍,似乎明白,悶笑了一下,“那你沒買下來嗎?我們抽空,好好試一試。”
他蠱惑她,莫以桐佯怒:“誰要與你試,任溱,我可還懷孕著呢,你彆動手腳。”
“好。”薄欽呈聲音迷、離,又帶著笑意:“為了我們的孩子,我一定會恪守,做父親,做丈夫的本分。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