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什麼?”薄欽呈俊美無儔的臉冷漠且淡然,在說出這段話時,唇角勾起嘲弄的笑:“你太看不起她了,為了遠離我,她什麼乾不出來?彆說是上貨船,哪怕是讓她跳水,她也義無反顧……”
說到最後,他眼中蒙上沉重,閉上眼用力喘上一口氣,又清醒的問:“那些船去什麼地方?”
阿三後知後覺說:“這就不清楚了,去什麼地方的都有,水路線路四通八達,幾乎能去的城市,就會有專程的貨船。”
薄欽呈沒有再多說,隻是屈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又繼續灌下去。
阿三心疼不已:“先生……彆再喝了,你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好多久,如果再複發了怎麼辦?”
薄欽呈冷笑又灌下一杯:“她一個懷了孕的女人,都不在乎,我又在乎什麼?”
他一口一口下去,很快半瓶進了肚子,儘管他酒量很好,可沒有進食,胃早已經火辣辣的,如同火燎,他疼得皺起眉頭,眼睛刺激的發紅。
但堅信,這隻是酒精促使疼得厲害,而不是莫以桐給他的。
“先生……”
阿三沒敢再勸,莫以桐從離開至今,薄欽呈能這麼冷靜,已經是意料之外。
隻是冷靜的有點不像是一個人,而是一具屍體,一道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。
秦棟殷趕過來以後,看到的便是這一幕。
他將桌子上的酒全部扔了,臉上帶著薄怒:“你是瘋了嗎這麼不要命的喝?莫以桐跑了,你就把她再找回來!我不相信,她總不可能跑一輩子!你要是出了事,還有人照顧你!”
薄欽呈仰躺在沙發上,聞言抬手,遮住眼間,搖頭道:“不會了……”
“什麼?”
“她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秦棟殷一愣,“你怎麼就這麼篤定?”
“可能因為我明白,她有多恨我。”
薄欽呈冷笑。
莫以桐怎麼可能會回來,她恨不得能離得他遠遠的,甚至為了避開他,願意去人生地不熟的德國,儘管她連德語都不會說兩句。
“可是她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狠?”薄欽呈有些顫抖,深吸了一口氣,控製住自己聲音,“那艘船,對她的身體而言,扛得住嗎?”
秦棟殷眼神無奈且疼惜,他沒辦法勸薄欽呈振作起來,“所以你現在要做的,是找到莫以桐,竭儘所能,求她原諒你。”
“怎麼找?”薄欽呈自嘲:“莫以桐如果躲起來,她會躲得很謹慎,絕不可能讓我找到。”
秦棟殷說:“她躲起來確實會謹慎,因為她的交際圈幾乎是零,沒有朋友更沒有親人,但和她在一起的趙召俊呢?”
薄欽呈側過臉去,秦棟殷道:“趙召俊的母親,在老家。現在動作快點,沒準沒堵上,等人徹底走了就來不及了。”
……
到餘州的第一天,莫以桐和趙召俊根本不敢住實名登記的酒店,隻能找旅店住宿,但環境不好,隔音很差,莫以桐經常性睡不著。
之後兩天,趙召俊總算找了一個小區的住戶轉讓出租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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