聯係什麼,上頭並未給出電話號碼,隻是打了一個標誌。
薄欽呈抬眼,目光落在緊閉的超市門口。
老板娘頂著困意將超市門打開,嘴裡嘟囔:“要死了?這才幾點,就來敲門,要不是什麼要緊的事,看老娘不——”
下一刻,聲音戛然而止。
老板娘看著門口夾著香煙麵色冷倦的男人,驚得困意消失了一大半。
主要是沒見過這麼帥這麼有氣場的,她瞬間以為是劇組的男明星,連忙整理頭發賠笑著道:“帥哥,你是之前劇組拍戲的吧?你這麼大清早來超市是有什麼事嗎?”
薄欽呈抬手,亮出手上扯下的招聘廣告,黑眸隱隱湧動著色彩,“她人在哪裡。”
……
因為逃的匆忙,趙召俊與莫以桐最終隻能到旅店住宿。
好在這裡旅店到處都有,而且不需要身份證登記,隻要給錢,就將鑰匙扔在桌子上讓你去拿。
晚上在房間,趙召俊把自己外套脫下來,鋪在被單上,“這裡地方臟,你先在我衣服上睡,忍一忍,將就睡一個晚上。”
“你呢?”
莫以桐茫然,這裡隻有一張床。
“我在沙發上休息,你放心,我帶了外套,不會受寒。”趙召俊關了窗戶,挪到沙發位置,“就是辛苦你今天,等明天一早上,我們去西區。”
“西區?”
莫以桐發怔,如果沒記錯,那地方是富人區,也是餘州最光鮮亮麗的地方,物價以及房價,和東區比較起來,是十倍甚至二十倍的上漲。
趙召俊知道莫以桐擔心什麼,笑了一聲:“我這些日子,已經掙了點資金,而且那裡有我一個初中同學,我和他聯係上了,他也願意不簽合同的情況下,讓我過去工作。如果順利的話,一個月六千應該是不成問題。”
“一個月六千?”莫以桐聲音發抖,這對普通人,確實算得上好,可以趙召俊的能力,簡直可以說得上是白嫖能力。
在自己最熟悉,最引以為傲的領域,卻要看彆人的臉色,用心血拿最低廉的工資,莫以桐渾身透露著絕望。
她更加恨薄欽呈,連同肚子裡的孩子,都恨上一些。
沒準薄欽呈要的,也就是這個。
他要親自拿掉這個孩子,防止自己的血脈,脫離自己的掌控。
莫以桐蜷縮著身子,下定決心等風波過去,就將孩子流掉。
隻要薄欽呈願意放過她,她什麼都給。
第二天早上,趙召俊帶著她去了西區一家公司,往日不如趙召俊的初中同學,叼著煙出來,遞了一根給趙召俊。
趙召俊不抽,但還是接了,又用打火機給初中同學點上。
初中同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:“你可是我們那一屆最出息的了,我們老師天天誇你是名校的好苗子,沒想到今天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,真是令人惋惜。”
嘴上說著惋惜,卻有種看好戲的奚落。
趙召俊裝作不明白,謙卑的說:“我隻是死讀書的料子,名校更算不上,這不是養家糊口,都沒辦法,來投奔您來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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