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準備像昨天一樣打人是嗎？”
張阿姨死死護著莫以桐。
莫以桐手放在張阿姨胳膊上，拍了拍以示安撫。
“沒關係，我來吧。”
“少夫人……”
莫以桐上前一步，睫毛垂著，掩蓋眸中的複雜。
薄欽呈這是什麼意思，讓她先深刻記得這些人的怨恨，然後好感恩他把她從火海中拉出來嗎？
這樣也確實像他的手筆。
莫以桐內心嘲弄，抬頭說：“是我，你們有事嗎？如果是因為緋聞的事，我可以解釋。”
“解釋什麼？”
為首人乾笑，“根本不需要解釋，完全是我們誤會了，莫小姐，實在對不起，真的很抱歉，昨天那麼對你，我們看到記者會的時候，心裡頭十分過意不去，還好你今天來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！我今天在這裡等著，就是希望能有個機會說聲抱歉。”
“你這麼漂亮，怎麼可能會是殺人犯呢？都怪我們意氣用事，不分青紅皂白就那樣對你……”
一群人窘迫不已，頻頻說出歉意的話。
莫以桐愣住了，等回過神來，已經有人在手上塞了不少東西。
“我也知道可能不算什麼，這就當成補償，希望莫小姐能大人不計小人過。”
“沒錯沒錯，莫小姐以後常來，我是這裡的店主，會給你打折，還送些東西。”
對方的熱情，讓莫以桐無所適從。
張阿姨也險些沒反應過來，等出去以後，手上的東西都拎不住了。
“少夫人。”張阿姨說：“他們這是怎麼了？今天突然之間這麼熱情？就算是昨天記者會，也太叫人意外了。”
莫以桐也覺得意外，但應該是薄欽呈的手筆。
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。
正發著呆，張阿姨抬頭看到路邊車子下來的男人，似乎早已經在外麵等候許久，黑眸染上不耐煩，看到莫以桐才緩解，一步一步走過來。
“少夫人，是薄先生！”
薄欽呈走到莫以桐跟前，親自接下她手上的東西，像是等候夫人逛街儘職儘責的丈夫。
“怎麼樣？心裡舒服了嗎？”
莫以桐抬頭，辨彆著薄欽呈五官的輪廓，柔唇張了張，又合上了，片刻半嘲弄的說：“這一次你又給了他們多少好處，讓他們這麼過來道歉？”
“什麼好處？”薄欽呈蹙眉，“莫以桐，我是錢多到沒處使了嗎，這些當然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。”
他頂多做的是讓阿三挨家挨戶去詢問，喚醒他們內心的羞愧，僅此而已。
“是嗎？昨天情況那麼混亂，正常人即便做錯了事情，都該跑的沒影了，怎麼會在第二天早上還專程到這裡來等我，和我道歉？”
“你太低估正常人內心的羞愧了，他們做錯了事，自然要來道歉。”薄欽呈說著，又以調整拎姿，貼在她耳側緩緩道：“而且，我答應過你的，必然要兌現承諾。”
這話似是戳了莫以桐一下，她迅速低下頭，又不可控的想到了昨晚。
薄欽呈似乎在一點一點的證實自己沒有撒謊，所以他真的能將慕輕柔繩之以法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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