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魯將軍自己就出身多瑙市的鄉村,他手下的乾將也大都是來自這個地方,他們不僅會說英語,還會說土著話。
而土著話沒有童子功是學不會的,陳正和安德烈認識這麼多年,對g國可以說非常了解,但也僅僅能聽懂部分方言而已,根本不會說土著話。
而那些親西方的g國人,他們祖上大都是殖民時期的移民,對於這些土著文化從來不屑一顧,認為又土又俗,是落後的象征,大部分人都不會說,甚至連聽懂都費勁,更不要說那些西方國家派過來的武裝人員了。
領頭大兵說的土著話意思是“達魯將軍請陳先生麵談。”
陳正略思考了幾秒就點頭同意了。
於是領頭的大兵切換回標準的倫敦腔對穆宗源道“跟我們來。”
四人下車,跟著這隊大兵走了快一個小時,來到了森林中的一片空地,上麵停了四輛悍馬,大家自覺的坐了進去。
又開了快兩個小時,終於來到了多瑙市城郊的一個小貧民窟。
大兵們先下車把四周檢查了一遍,然後才帶著陳正他們進去見達魯將軍。
進門又經過了三道暗哨,陳正終於看見了胸口綁滿繃帶,靠坐在床上休息的達魯。
雖然他滿身是傷,但看起來精神很不錯,應該傷的不重,不用說,這肯定是西方那群武裝勢力乾的。
令林曉曉沒想到的是,達魯將軍看起來非常年輕,最多二十多歲,而且長相是屬於文弱柔美掛的,甚至有點雌雄莫辨的漂亮,身材很結實,肌肉線條也很流暢,像專業的長跑運動員身材,但絕對稱不上魁梧。
驚訝的除了林曉曉還有穆宗源,陳正和江滿則是在之前就見過達魯將軍了。
穆宗源看見達魯的一瞬間有點沒控製住,開口就道“shit!”
達魯將軍雖然麵容柔美,但眼神氣質可和柔美沾不上邊,他一個眼刀掃向穆宗源,穆宗源就趕緊道歉。
出了這個小插曲,屋內的氛圍一時有了一點小尷尬,但達魯將軍毫不在意,他直接開口說起了正事。
“相信各位也知道礦場地址被藏起來了,我一直秘密派人守在假地址那,終於遇上了你們。”
“我和安德烈都被西方國家算計了,他們買通了我的手下刺殺我,又利用我做局害安德烈,最終目的就是想把g國徹底變成他們手裡的棋子,侵吞稀有礦。”
“對於他們的野心,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,雖然我一直看不起安德烈,但是威廉是我的好朋友,我們曾一起在軍中服役,他的人品我是信服的。”
“威廉為我和安德烈牽橋搭線,我們談了幾次後,我發現安德烈雖然有些不靠譜,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立場很堅定,我們於是決定和談。”
“但是這個消息被走漏了,西方勢力見不得g國人民團結,就想方設法的破壞我們,我被刺殺後好不容易逃了出來,安德烈就沒我這麼幸運了。”
“陳先生,g國現在正是多事之秋,稀有礦是屬於全體g國人的,也是我們以後解決貧窮的唯一希望了,隻要我達魯活著一天,都絕不會讓其他國家染指!”
陳正聽出了達魯話裡的敲打之意,也明白達魯的擔憂,現在g國這個形勢,對於真正想為g國做點事情的人來說確實是困難重重,難得的是達魯是個有骨氣的人,不僅嘴硬腰杆更硬,看來西方勢力現在這麼喪心病狂的狗急跳牆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陳正一直覺得達魯是能做大事的人,安德烈也是能做大事的人,這是他願意幫助他們的原因。
於是陳正鄭重的對達魯許諾“達魯將軍,我代表陳家,也代表明安國際投資集團向您保證,我們會支持g國人民的獨立自主,以後參與稀有礦競標工作也會嚴格按照製度來執行,絕不會多拿一分不屬於我們的錢。”
達魯聽了陳正的話心裡終於悄悄鬆了半口氣,就憑g國現在的實力,根本不可能自己開發稀有礦,可是借助外國勢力又擔心受到過分的剝削,眼下陳正給了這個承諾,達魯心裡第一次覺得安德烈的朋友靠譜了一次。
雙方有了合作意向,也互相願意讓步照顧對方的關切,眼看氛圍越來越融洽,突然,窗外傳來一聲巨響,好像有炮彈在屋子外麵爆炸一樣,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了下來。
達魯反應迅速,他拉開被子跳下床,從枕頭下摸出了槍道“不好!我們的位置暴露了!大家快跑!彆讓那些人抓到了!”
陳正聞言,一把先將林曉曉攬了過來,然後安排穆宗源保護身上還有傷的達魯撤退,江滿給他們斷後,一行人從屋子的後門往外跑。
結果五個人剛剛跑出院子,四周就出現西方國家的雇傭兵呈半圓形向他們包圍過來!
達魯眼尖,一眼就認出包圍他們的人裡,有一個自己的親衛!
他恨得牙癢癢,剜了那個人一眼,那個親衛羞愧的低下了頭,
但達魯知道現在根本不是算賬的時候,要是不殺出去,一會人頭落地的就是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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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穆宗源護著達魯打頭,陳正摟著林曉曉在中間,江滿殿後,男人們把槍都拿了出來,穆宗源開啟了近身格鬥模式,一通亂鬥之後,竟然還真叫他們跑出來了。
穆宗源喘著粗氣找到了一輛之前開過來的悍馬,幸好車鑰匙被扔在了儀表盤上方,他立馬扶著達魯坐到副駕駛位上,讓給陳正和林曉曉拉開了後座的門,等到三人全上車後,穆宗源跳進駕駛座開車帶著大家呼嘯而去。
那群西方的雇傭兵估計接消息接的十分突然,沒有做太多的準備,對當地的地形也不熟悉,於是很快就把幾人的悍馬追丟了。
達魯按著胸口滲血的繃帶,指揮著穆宗源開車突圍,連續狂飆了三個多小時後,悍馬的油耗儘了,他們也把西方雇傭兵徹底甩了。
幾人這才有時間互相查看一下情況,除了穆宗源左側大腿外側被流彈擦傷,其餘幾人都沒受傷。
但是達魯的傷口出血了,還把繃帶都滲透了,穆宗源給他簡單檢查了一下後表示沒大事,因為傷口已經在結痂了,是把痂弄崩了出的血,不是縫針的傷口崩開。
林曉曉這才注意到江滿竟然沒有上車,她慌了,趕緊拉著陳正的袖子問江滿去哪了。
陳正麵色也不太好看,但還是鎮定的回答道“他剛才給我們墊後的時候被雇傭兵打中胳膊了,影響了他脫身的速度,他被雇傭兵抓住了。”
“但你彆擔心,江滿那小子命大的很,最擅長和西方人打交道,他不會有事的!”
陳正對江滿確實有信心,江滿手裡有不少西方資本的黑料,就憑這些黑料,他們也不敢傷害江滿性命,不過,江滿會不會因此受罪吃苦,陳正也不知道,這正是他擔憂的。
把悍馬扔了之後,穆宗源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。
他反偵察能力極強,野外生存能力更是沒話說。
他把悍馬車上搜尋下來的物資整理成了幾個小包捆在幾人身上,又給達魯換了繃帶,又簡單的把自己腿上的流彈擦傷消毒處理後,就帶著大家重新上路了。
達魯對整個多瑙市的地形都很熟,他告訴穆宗源帶著他們往森林裡走,多瑙市的森林大都為原始森林,不僅沒路,而且還有各種危險的動植物,一般人根本不敢追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