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驚呼和掌聲中,武大慶這才漂亮的一個轉彎,又將車開了回來。
“大慶,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。”
舒虞山過來興奮的跟武大慶握手,而此時的武大慶後背卻早已起了一層白毛汗。
好在他手掌汗腺不發達,跟舒虞山握手時,手心是乾的。
但舒虞山還是表達出自己的憂心“訓練有素的戰士,除了要有豐富的作戰技巧,還要有強大的內心和堅強的意誌。隻單純去為了送死,我還是不同意你去。”
從剛才交往中,武大慶就知道舒虞山脾氣倔,做事有自己原則,一旦定下來的事,輕易不會改變觀點。
“我還有具體方案沒說,請師長聽我說完……”
大家又重新回到客廳,武大慶鄭重而嚴謹的將自己計劃講了一遍,大家都對他的方案讚歎不已,但同時對他能否像他說的那樣平安回來產生懷疑。
武大慶提的方案是,由他充當司機,找一個會紮紙活的手藝人照張為民紮一個一模一樣替身,他有信心在汽車爆炸同時從車裡跳出來。
舒虞山試探性地問“你憑什麼敢打包票,自己能活著從車上跳下來。”
武大慶笑了笑“因為您的狗沒有咬我。”
舒虞山“……”
“還有我憑本事,讓您親自派警衛員將我領進門,如果我就是平庸的一個人,相信您絕不會看我一眼。”
舒虞山不知道該哭該笑。
“我養的狗確實隻老實過兩次,一次是舒蘭帶你三叔過來見我,第二次就是今天你過來,彆的我不知道,我隻知道我的狗,從不咬有本事的人。”
武大慶驚喜“那師長您是同意了?”
“就算我同意,你也要做好赴死打算。家裡還有什麼事需要安排嗎,我能辦的一定儘能力辦。”
武大慶望了一眼武忠軍,搖了搖頭“沒有,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小遠和暖寶,但是他們沒有我還有我三叔,我相信我三叔一定會將他們照顧的很好。”
武忠軍眼裡閃著淚花“大慶,你彆說了,三叔會照顧好小遠暖寶的。”
舒蘭趴在武忠軍懷裡,也流下激動淚水。
舒虞山又問了一次“你想好再說,也許你心裡還有彆的放不下的。”
“彆的放不下的?”武大慶想了想“那就請您向組織申請替劉思蒙父親洗刷不白之冤,我想替劉思蒙完成這個心願。”
不過這一夜武大慶卻整整在床上瞪了一夜眼,畢竟他知道,稍有閃失會出現什麼後果。
“武大慶!”
武大慶剛駕駛著車停到指定樓前,便看到張為民怒氣衝衝向他走來。
張為民的臉絲毫沒有因為再次見到武大慶而感到驚訝活著驚醒,反而替代的卻是憤怒。
他強行將武大慶從駕駛位上拖了下來,如果不是怕有人刻意監視他,他有可能上去就暴打一拳。
張為民極力壓低著聲音,怒斥道“我問你,誰給你的權利,要替代我去死?”
聲音完全是從嗓眼裡擠出來的,整個聲線都在抖。
武大慶笑著叫了聲“姐夫”“姐夫放心,我會一根汗毛不少回來的。”
“你有沒有為小遠暖寶考慮過,如果他們沒有你,今後的生活要怎麼辦?”
這一點武大慶早已經知道了,如果沒有了他,也許他們生活得也會更好。
但今時不同以往,他有信心平安回來。
他安慰的拍了拍張為民肩膀“相信我姐夫,回頭請我喝酒,我給你做鹵豬頭,咱倆不醉不歸。”
張為民都不敢看武大慶臉,最後用拳狠狠砸了一下牆,歇斯底裡叫了一聲。
而武大慶重新回到車上,雙手握著方向盤,靜靜的緩了一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