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呢?
她就記得自己很難受,難受得想死。
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,她怎麼想不起來了呢?
“哢嚓。”
房門被打開。
進門的芳姨看見已經半坐起來的人兒,高興地說“太太您醒了。”
緊接著又往外麵輕喊“先生,太太醒過來了!”
正在客廳處來回踱步的顧牧城一頓,立馬轉身走進房間。
“芳姨,你出去吧。”他吩咐。
芳姨躬了躬身,識趣地轉身而出,輕輕地帶上了房門。
一室的靜默。
簡汐腦袋還懵懵的,看著他走近。
突然有一幅畫麵掠過她的眼前。
她跟他處在一個濕氣彌漫的封閉空間裡,她主動攀上他的脖子,張口咬住他的耳垂、嘴唇、下巴,慢慢地順延到喉結、脖子下、鎖骨……
天啊!
那是一場夢嗎?
是一場春夢吧!?
簡汐的臉蛋一下子滾燙起來。
他微暖的手掌正好撫上她的額頭。
“怎麼回事?還在燒。”顧牧城呢喃了一句。
淩晨四五點把她送到家後,她一直在低燒不退。
他今天沒去公司,一直在家守著,等到她醒來才放心。
“我……大概隻是有點熱。”簡汐的用低低的聲音說,語氣糯糯的。
顧牧城在床邊坐下“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簡汐搖頭“沒有哪裡不舒服……就是全身很累很軟,還有腦袋嗡嗡嗡的,像喝醉了一樣斷片了,有些事情記不起來。”
顧牧城聽她說記不起來有些事,眼神幽邃。
“記不起來哪些事?記得的又是什麼事?”他意味深長地問。
簡汐扶住額頭,眼神根本不敢跟他直視“我隻記得昨天晚上我中了陷阱,被人從後麵敲了一下,我暈倒,然後有個女的把我帶到了酒店的客房,然後差點就……”
“那個混蛋你不用想起,以後我不會給他再有接近你傷害你的機會。”
簡汐“你報警了嗎?他是不是已經被拘留了,他還有同夥的,一定要將他(她)們都繩之以法,不行,我現在就去警察局錄口供。”
她說著要從床上起來。
然而,手背覆上了他的手掌。
他掌心的溫暖傳遞到她的手背上,一下子變得灼熱。
簡汐抬起眸,對上他的視線。
他說“事情我會處理好的,等需要你去警察局口供和證據的時候我會帶你去。”
也許是她剛剛經曆過那種可怕的事情,他看她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柔了。
他每次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的時候,她反而覺得他很沉穩、可靠又很霸氣。
仿佛她可以完全信任他,他一定會把事情辦到。
簡汐的內心被一股溫情籠罩住,以至於剛才想起昨夜那個油膩男壓在她身上那股後怕都消散了不少。
然後,靈魂拷問來了“後麵的事呢?你真的完全想不起來?”
顧牧城似笑非笑,眸底多了幾分戲謔。
簡汐臉蛋又刷地一下紅了。
“我……我當時完全是不受自控,如果我對你……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……請你諒解……”
她頭低得快地埋進被窩裡去了。
“一句諒解就算了?”他挑眉問。
簡汐手戳著被子“那你想怎麼樣嘛?”
顧牧城“我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