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汐的臉驀地一紅。
不知道為什麼,“你老公”幾個字從他的嘴巴裡當著她的麵說出來,莫名地有幾分牽扯不清的曖昧、幾分說不出的親密,還有幾分窩心的暖意。
看著他坦蕩蕩的神情,眉眼之間甚至還帶著委屈的味道,似乎在控訴著她冤枉了他。
簡汐的手暗暗地攥緊被角。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也不妨把所有的都說出來。
“可那天晚上我在‘覓遇’,親眼看見你和她在一起的。”
‘覓遇’餐廳那一次?
不正是他遇見她喝得酩酊大醉那一夜嗎?
翌日她醒過來之後,迫不及待地跟他劃清界線,原來如此!
“那天白靜嵐約我去‘覓遇’,是因為我們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大項目一直跟對方那邊的高層談不攏,剛好她跟那位高層是舊交,擅作主張幫我約見了,因為項目比較特殊我不得不出席,但現在我已經將它處理好了,以後不會有那樣的情況出現。”
原來她姓白,叫白靜嵐。
這麼說來,白靜嵐是想幫他。
“你說的處理好了,是什麼意思?”她問道。
“這個項目我們不做了。”
簡汐瞪大了眼睛。
他剛剛說是很重要又特殊的項目,他怎麼可以說不做就不做的?
“那你們老總那邊,你怎麼交代?其實……”
“這個項目是我牽頭的,老總也聽我的。”
顧牧城知道她在顧忌什麼,所以故意這樣說讓她放心。
簡汐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是這樣的緣故。”
那天晚上,她真以為他和她已經在一起了。
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“可是,你那天早上給我看的……你的……”
簡汐問不出口,指了指他衣領下的地方。
那麼多明顯又密集的咬痕,不是白靜嵐留下的會是誰留下的?難道是她嗎!?
難道是她??
這句話在簡汐的腦袋裡重複了一遍,突然“嗡”地一聲。
難道真的是她?
簡汐驚異地抬眼,對上顧牧城的視線。
此時,他幽深迷人的墨眸之下透著一絲曖昧的笑意,再配上他唇角勾勒起那抹邪魅的弧度……
“所以現在你還沒有想起來嗎?我那些痕跡都是誰留下的?”
他一副失望至極的口吻。
簡汐腦袋又是“嗡”地一聲,你彆說,還真的有些兒童不宜的畫麵在她的腦海裡掠過。
在浴室裡,她渾身濕淋淋的,像個樹熊一樣掛在顧牧城的身上,臉蛋埋在他的脖窩處,正在……
天啊!
真的是她!
簡汐的臉當場燙得爆炸,連雪白的耳朵都紅得快要滴出血來。
真的很想現在就兩眼一黑暈過去算了!
顧牧城看著她秒秒鐘都在變化的反應,莫名地覺得可愛至極。
“所以,你終於想起那些痕跡的由來了?”他意味深長地問。
簡汐隻想找個洞子鑽下去。
“好像……是我。”
顧牧城“真不容易啊,始作俑者終於承認了,我還以為她不想負責任了呢。”他故作委屈地調侃道。
事實上,顧牧城長那麼大,還沒有受過那麼大的冤屈呢!
如此冤枉他的,她真是第一個。
“對不起,我那天晚上被下藥了,神智不清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。”
丟臉歸丟臉,但道歉還是要的。
顧牧城耐人尋味“其實不止下藥那天晚上的,你再想想。”
簡汐生生地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