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汐直接從包包取出自己的身份證“我叫簡汐,剛剛通過‘和家醫院’的麵試,我是中醫針灸師,現在我申請與為這位女士的搶救。”
急診室主任江濤接過她的身份證看了一眼,表情嚴肅“就算你通過麵試是真的,但你還沒有正式入職還不算本院的醫生,你不可以參與。”
簡汐“可是人命攸關!”
“這是規矩。”
“規矩是人定的!”
江濤看著她堅定的態度,又看看已經沒有生息的傷者,眼底掠過猶豫。
“你有多大把握?連專業的急救儀器都沒起到作用,你又有什麼辦法?”江濤質問她。
簡汐繞過病床,二話不說將自己的藥箱打開,取出她的針灸包,動作爽快利落地取出針。
看樣子,她是要直接施針。
她捏針的手伸向傷者時,手腕被扼住。
“你彆亂來!”江濤警告她。
“再拖下去她就救不回來了!”簡汐說。
江濤“如果你胡亂施救導致傷者情況更嚴重,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?”
“就讓這位姐姐替我媽媽做搶救吧!我媽媽現在連心跳都停止了,還有什麼比死亡更嚴重的!?”
剛才一直守在門口處的女孩突然衝進來喊道。
江濤和其它幾個醫護人員都呆住。
簡汐看著傷者臉色的變化,眉頭皺起來“她不能再等了,必須立馬施針,有什麼後果我來負責!”
她對江濤說完,掙脫他的手直接落針。
這套針法她平日裡是很少用了,因為需要用的時候其實不多,符合它條件的病者也很少。
一旦用了,就等於是在閻羅王那裡搶人,九死一生。
但起碼還有一成的機會可以把人救活,何不去嘗試呢?
如果她什麼都不做,就是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從她的眼前溜走,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,她做不到。
而同樣作為一個女兒,她跟這位女士的女兒感同身受。
所以,哪怕要承擔後續被追究的結果,她都得放手一搏。
簡汐的針法很縝密細致,每一針都精準地紮到傷者的重要穴位上,而且毫不猶豫。
她抿著唇一直施針,表情專注而又謹慎,然後眉眼間卻又有一股穩重的淡定。
整個急救室的人都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,以及時刻留意著傷者以及儀器上的數值。
彼此大氣都不敢喘,仿佛害怕氣息太猛了就會把傷者的魂魄都吹走了似的。
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,每一秒都驚心動魄。
但是心率線仍處於平坦的狀態,依然沒有呼吸。
再等個半分鐘,傷者就會因為缺氧過久而造成不可逆的損傷,到時候哪怕心跳恢複,也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!
江濤和其它醫護人員的臉部表情肉眼可見地沉重下去,而那個女孩的眼淚更是“啪啪啪”地狂流。
看來,還是救不回來。
江濤正想上前將簡汐拉開,讓她停止施針,現在再試一下儀器可能還有一線希望!
突然,“嘀……嘀……嘀”的聲音響起。
眾人十分驚訝又驚喜地看向桌上的監測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