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熹義憤填膺地說:“叔叔嬸嬸說的是,我這就讓人去請我哥哥回來。
原本當初我們盼著進門的嫂嫂也不是她,要不是皇後娘娘懿旨……”
她也知道皇後搶了沈家兒媳,讓人替嫁堵沈家嘴的話是不能亂說的,話說一半氣憤地咬牙閉了嘴。
頓了頓後沈熹又說:“她這三年每年都要外出一段時間,前幾日又離府三天,去了哪也沒個交代。”
“誰知道她在外麵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哥的事情?如果她和彆人不清不楚……不潔可是大罪,夠休她十次八次!”
“更不必說她現在在府上發瘋,早就犯了七出!”
四房夫人周氏聽不下去了,冷冷出聲:“你一個閨閣姑娘,長輩說話你插的什麼嘴?還有,什麼不清不楚、不潔?”
“不確定的事情不要亂說,誣賴人家清白。”
“好了!”沈夫人趙氏把沈熹拉近身邊一點,護衛姿態明顯,“她還小,這裡也都是自家人,什麼不能說的?”
“再說了,她也沒說錯話,阮氏每年出去幾個月是事實。”
周氏眼底閃過幾分厭惡之色:“大嫂還真是護著你這個寶貝女兒……你們接著議吧,我院中有事就先回去了。”
話落她便利落地起身離開了。
三房的沈長禮和二房張氏又待了片刻,統一意見都是休妻,讓趙氏找沈岩儘快辦。
之後也離開了。
屋子裡終於安靜下來。
趙氏閉著眼揉著額角,隻覺頭疼的厲害,“這些蠢人。”
休妻?
說的容易!
沈家原就是個空殼。
她當初帶來的嫁妝撐了一段。
後麵撐不住時,阮江月到了。
阮江月嫁入沈府,阮家沒給準備幾個嫁妝。
皇後那裡,出於對阮家的補償倒是給了一些賞賜,但也都是什麼屏風、擺件、畫缸、桌椅等大件。
看著又大又金貴其實根本不值錢。
趙氏掌著沈家這個爛攤子多年,太過清楚過日子要真金白銀。
正發愁的時候,細心的她發現阮江月吃的用的十分講究。
她便試著與阮江月釋放一點善意。
然後一點一點訴苦,哭窮。
時間久一點後,阮江月果然上套,出錢辦了幾件事。
之後趙氏再接再厲,直接把沈府這個爛攤子交給阮江月。
她時不時地哭泣自己的不易,然後說自己當初未嫁之時被父母苛待、不喜,被不公平對待。
阮江月也是被父母所棄的。
久而久之,便有同病相憐之意。
趙氏再口口聲聲說將阮江月當做親生女兒對待,便將阮江月的心基本拿捏了。
這幾年下來,趙氏發覺阮江月手中有私產,而且不在少數。
她原以為可以順順利利一直拿捏下去的,沈家指著阮江月過活。
誰知阮江月不知從何處知道了什麼,竟忽然翻了臉!
“我們一直藏得很好,阮江月怎麼可能忽然知道?”沈熹冷冷地哼了一聲,“我看是周氏說的。
她氣母親當年騙她嫁進來,所以懷恨在心!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