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看到沈斌和阮江月先後進了山洞是事實。
沈斌的失蹤和阮江月絕對有關。
隻要她和阮江月服軟,那沈斌就能回來了!
可趙氏早先吩咐了。
大房的心腹連著三房的人,將張氏堵的死死的,絕沒有去見阮江月的機會。
張氏氣的哭喊起來。
沈二爺夢中被驚醒,滿麵困倦之意,用了好半晌功夫,也沒理清楚情況,隻知是張氏犯蠢把兒子丟了。
怒極之下,沈二爺一巴掌揮過去,“你這瘋婦,兒子被你教養從小到大就沒好過,等找到了孩子,我便休了你!”
……
整個沈府鬨的天翻地覆。
左右鄰居都被吵嚷到了,豎起耳朵聽起熱鬨來。
這樣的吵嚷,阮江月卻是睡了一個多時辰。
天亮了。
沈熹和沈斌當然是沒找到。
報官是沒報官。
各房都回了自己的院子裡。
青梨飛速回稟著外麵的事情,那表情姿態可算得上手舞足蹈,很是幸災樂禍:大夫人昏死過去還沒醒。
沈將軍那父子也都沒回來,不知道去了哪呢。
阮江月眸光淡淡:“婆母臥床不起,我這做兒媳的,理當去看望才是。”
青梨重重點頭:咱們什麼時候去?
“現在。”
阮江月將碗中的紅棗烏雞湯喝罷,起身往外走去。
青梨趕緊跟上。
她們到鬆風院的時候,太陽剛剛冒頭。
天邊朝霞一片。
阮江月穿一身橙色衣裙,晨光照在她的身上更添柔和暖意,瞧著實在是生機勃勃。
而這樣的生機勃勃,與如今的鬆風院,卻是完全的背道而馳。
昨晚鬨了一整夜,現在趙氏還沒醒。
院子裡的下人整夜沒休息,更擔驚受怕,此時一個個如喪考妣,蔫了吧唧。
阮江月身上的晨曦暖光是那麼的刺眼。
她也不需要這些人見禮,不等人通報,直接進了趙氏的廂房。
有兩個婆子反應過來要阻攔,直接被青梨扭住胳膊摔到了一邊去。
阮江月坐到了趙氏的床前:“夫人一直沒醒麼?可找大夫看過了?”
她瞧著很關心趙氏的樣子。
趙氏屋子裡的婢女婆子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有些拿不準。
阮江月抬手,掐上趙氏人中,又捏起她的鼻子灌了幾口冷茶下去,動作又快又粗魯。
邊上的下人反應過來,剛要上前阻攔,趙氏卻是猛烈地咳嗽著醒了過來,盯著阮江月發出微弱的聲音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救醒了你。”
阮江月慢悠悠地說:“好歹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三年的時間,情分還是有些的,你就不用謝我了。”
趙氏目眥欲裂,恨不得生吞了阮江月一樣:“熹兒……是你!”
阮江月既沒承認也沒否認,隻淡淡笑著:“我先前說了要算賬的,你不當回事,背地裡還和我玩陰的?
你是覺得,你薑還是老的辣,想怎麼揉捏我就能怎麼揉捏我麼?”
她微微傾身,笑容更多。
可那雙黑亮深沉的眸子裡卻沒半分笑意,陰冷的如含著霜刀冰劍,能把趙氏一寸寸淩遲。
阮江月慢慢說:“你不想利落地讓我走,也好,我們就玩一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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