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負責路引一事的官員就換上了溫家親信。”
阮星瀾的眉心微微皺起,“阮夫人……不想放你離開京城?留下你好像對她也沒有什麼利處。”
“是啊,留下我對她有什麼好處呢?可是有的人做事是不需要好處的,單純就是不想讓彆人好過。”
阮江月輕笑著說:“她攔我和離,我不聽她的,還將她氣的半死,她哪能讓我如意?
不過退一步,誰說留下我對她就沒好處了?
把我攔在京城,時不時地用母親身份教訓敲打,或者改日再給我選個其他好親事,還能為我那個姐姐做個幫襯不是?
或者她還衝著你吧。
你現在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,那麼受倚重啊。
阮星瀾是阮將軍的義子,說起來該叫她一聲義母。
但你回京到現在,一直在為我撐腰,都沒去拜見她,她不得留下我,想個什麼辦法,把你也拉攏過去,不是很正常嗎?”
阮星瀾劍眉緊擰。
阮江月語氣輕嘲,說的內容也是尖酸醜惡,甚至是有些偏激。
可他卻無法責怪阮江月用這樣的語言來說自己的母親。
他忘不了那晚阮江月說的那個童年,流的那些絕望的眼淚。
他無法理解,一個做人母親的為什麼偏心到那個份上。
母親不該是無私無畏,將孩子當做心頭肉的嗎?
哪怕對孩子們的喜歡有輕有重,也不該是對阮江月這樣遺棄、冷漠。
“京城我不會留,路引我也一定要。”阮江月冷然果決的聲音響起,一下子拉回了阮星瀾的神思。
他問:“你有想法了?”
“有了……她能找溫家使絆子,難道我就不能讓溫家給我放行嗎?釜底抽薪,我可是玩的很熟練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找溫家嗎?你有底牌讓溫家鬆口?”
“有啊。”阮江月朝著阮星瀾看過去,“宣威將軍阮星瀾,就是最好最大最有用的底牌不是嗎?”
阮星瀾微怔,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。
不過當夜色降臨,阮江月央阮星瀾帶著禮物前去溫府拜訪的時候,阮星瀾就明白了她所說的底牌——
他們拜訪的突然,沒有遞拜帖。
但溫家的人還是禮數周到地將他們兄妹二人給迎了進去。
溫家大爺親自招待。
溫家大爺如今在刑部任職,是掌著實權的刑部侍郎。
刑部尚書現已年邁,刑部諸事都在溫大人手上握著。
等老尚書退了,溫大人有極大可能直接接任尚書之職。
身在高位的溫大人目光如炬,一眼就看出阮星瀾的樣貌似舊人,怔怔了好一會兒,喃喃出聲:“像、真是太像了。”
阮星瀾如今已經習慣許多人見到他的反應。
他淡定回道:“父帥也總是說起,能有幾分肖想永安王,是我的福氣。”
“聽說當時就是因為這長相,先被父親注意到,後來見兄長能力卓絕,便收為了義子。”
阮江月笑著,胡說八道的很認真。
溫大人睇了阮江月一眼,眸光淡漠,輕視的仿佛她是一粒塵埃。
明顯沒了對阮星瀾的熱情有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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