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偶爾笑一下,不是嘲笑就是冷笑。
或許就是因為笑的少,此時難得笑一笑,竟讓阮星瀾覺得有蜜糖滴在了心頭,絲絲的甜泛上來。
連著喉頭,舌尖都感受到了幾分甜意。
……
阮江月不打算等所謂“老兄”送來銀子和舊衣。
稍稍緩了下精神後,她便提議離開此處,想辦法到城鎮聯絡焚月城的人。
阮星瀾則希望等一晚,覺得“老兄”會守約前來,而且她受傷還受寒,的確是不便走動。
就在兩人意見相左的時候,那“老兄”找了來。
“老兄”是個二十幾歲的男子,長得挺白淨,聽著談吐還是讀過書的。
來時不但帶了衣服和銀子,還帶了一包饅頭,說是剛出籠就帶到這裡來了,現在還有些餘熱。
阮星瀾與那人道了謝,將裝著衣服的包袱遞給阮江月,“我看了,都是新的,也沒有問題,你先換。”
阮江月默了默,將衣裳拿到石洞中去,迅速換好。
衣服是棉布做的,便宜卻很舒適。
隻是對阮江月來說短了一些。
她出去時,阮星瀾也將衣裳換好了。
很巧也短。
那老兄不會瞧女子衣裳是否合身,倒是會看男人的。
瞧著阮星瀾袖子和袍擺都短了不少,老兄尷尬地撓頭:“我、我讓店家給我最常賣的尺寸,怎麼不對?
公子個頭兒高了些。”
話落他又飛快看了阮江月一眼,不好意思地說:“小姐。”
他趕緊把饅頭塞到阮星瀾懷中,央著阮星瀾現在就去他家中,一來可為他母親看診,二來不必露宿在外。
阮星瀾認為是可以的。
但他知道阮江月小心謹慎,怕有彆的想法,便詢問地看向阮江月。
等阮江月點頭後,兩人隨著那老兄離開野外。
坐上驢車前往小山村的路上,阮江月一邊咬著大白饅頭,一邊查看了下布包袱裡的銀子。
十兩的錠子一共十個,整一百兩。
老兄說,是鎮上的當鋪能給到的最高價格了,還發誓說他沒有藏私,全都拿來了,隻求阮星瀾能救他母親。
阮星瀾和那老兄閒聊著。
阮江月則靠在稻草上養神。
驢車搖晃了兩個多時辰,終於到了那老兄所居的山村。
那時天都已經黑了。
去到那人家中後,阮星瀾給老人看病。
阮江月就陪在一邊上,瞧他診脈的動作的確非常熟練,像是常做那種事。
後麵他說起老人飲食睡眠,以及曾經吃過的藥,問那老兄是不是,竟然全部和老人的情況對上了。
惹得那老兄雙眼放光,直喊神醫,還要跪下求他救母親性命。
不過阮星瀾的意思是——
那老人並不是什麼要命的病,隻是病了之後藥不對症,又拖了太久所以成了如今虛弱不堪的模樣。
他寫了方子給那老兄,又遲疑地看向阮江月:“小妹……我們……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