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溪帶著他走到另外一邊,遠離了病房。
以遲非晚堅強固執的性子肯定不想遲非白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,不然也不會把她支開才獨自哭泣。
“比昨天晚上好很多,那邊怎麼處理的?”
“打官司。”遲非白頓了頓,“這件事你們不用擔心,我會處理好,不過我還發現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周崇安的身份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,而周茹也沒丈夫。”
昨晚隻有周崇安和周茹來處理事情,沈棠溪還以為周茹的丈夫去世或者離婚了,現在這個沒有,讓她起了疑心。
沒有丈夫,那周崇安怎麼生出來的?
“年輕時,她是裴總的情人。”
沈棠溪猛地瞪大眼,看著遲非白說“那周崇安是裴總的私生子?那裴家的人知不知道?”
遲非白點頭。
“一直都知道,隻不過心照不宣,甚至裴總想把周崇安認回去,但周崇安沒同意,周茹和他在這件事上有很大分歧,母子關係並不好。”
“也是這個原因,周茹不想周崇安有私生子,才對遲非晚下狠手。”
因為周崇安本身就是私生子。
聽到這話,沈棠溪稍稍眯起眼說“那這件事,裴總那邊出麵了嗎?”
“這些年,裴總一直暗地裡接濟周崇安,甚至還給他許多讚助,但周崇安都不領情,周茹剛到警局,他就過去疏通關係了。”
沈棠溪深思熟慮後說“看來這位裴總對周崇安很是看重。”
裴總,也就是裴燕青的父親,裴太太的丈夫。
要是都知道周崇安的身份,難怪裴太太上次會和祁藍一拍即合,選擇了周崇安暗算,原來從一開始,遲非晚隻不過是犧牲品。
他們的目標,一直都是周崇安。
想到這,沈棠溪不由得更加心疼遲非晚。
遲非白沉聲說“是,所以嫂子,這件事可能還要拜托你和霍總,憑我的臉麵,鬥不過裴家。”
“好。”沈棠溪當即給霍韶霆打了一通電話。
敲定事情後,就讓遲非白大膽去做,一切都有霍韶霆頂著。
三天後,周二。
遲非晚出院,沈棠溪過來接的人,她看起來比前兩天強太多了,甚至還能對著沈棠溪笑,就好像沒事人一樣。
可她越正常,沈棠溪就越擔心。
“遲非晚。”
突地,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,兩人同時轉過頭,就看見周崇安朝這邊走過來,眼神專注而又深邃。
周崇安臉色並不好,可以用慘白和疲倦來形容。
他腳步停在兩人麵前,故作平靜地說“這件事,到此為止好嗎?”
“什麼意思?”遲非晚蒼白著麵孔問。
周崇安難以啟齒地說“我媽她做錯了,但她年紀大了,不能進那種地方,你就當可憐她放手吧,我讓她過來給你道歉,行嗎?”
聽完,遲非晚笑出聲,冷冷地說“我可憐她,那誰來可憐我的孩子?周崇安,你還是不是人?”
要是換做旁人,周崇安肯定有是非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