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他動作再輕,遲非晚還是醒了過來。
遲非白切菜的動作沒停,平靜地說“等會就可以吃了,你先玩會手機。”
“你下班這麼早,霍韶霆沒意見?”
“三爺沒那麼周扒皮。”事情都做完了,自然可以下班回家,隻不過以前他都不喜歡回來,家裡沒人在等待,不如努力工作。
遲非晚撇撇嘴說“你倒是會為他說好話,他在我眼裡和周扒皮差不多,甚至過猶不及。”
遲非白沒有接話。
等飯菜做好後,他拉開餐廳的椅子坐下“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為三爺多說說好話,畢竟他和夫人都有孩子了,如果分開對誰都不好。”
遲非晚跟著坐過來準備開吃,聽到這話,不屑一顧“誰規定有孩子了就必須在一起,如果過得不開心,強行綁在一塊對孩子來說才是最不好的事。”
遲非白說不過遲非晚,隻給她添飯夾菜。
吃人嘴軟拿人手短,遲非晚抿了下唇,軟軟地說“糖糖其實心很軟的,霍韶霆如果沒有做特彆對不起她的事,她會原諒他,但如果做了,外人說什麼都沒用。”
“所以這件事隻能看他們自己,我們根本勸不了,還有你以後也不要再慫恿我去說好話,我還不為了霍韶霆和糖糖絕交。”
遲非白動作一頓,點頭說“我知道了,是我考慮不周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吃過飯,遲非白收拾碗筷的時候說“後天我和三爺以及夫人就要出趟差,做菜的事等我回來。”
遲非晚有些好奇“去哪?”
“保密。”
遲非晚沒再問,而是試探的開口“如果我沒猜錯,應該和藥劑有關,既然你不能說,我也不會再問,你們一切小心,一定要給我照顧好糖糖,她現在可是兩個人。”
遲非白默默地點頭。
兩天後,機場。
沈棠溪等人早就準備妥當,她坐在貴賓室裡候機,霍韶霆、孟景瀾以及宮肅分彆坐在兩邊以及對麵。
這次她們帶的人並不多。
每個人隻帶了一個人。
上飛機後,沈棠溪倒頭就睡,約莫五個小時後,空姐送來晚餐,吃了沒多久,沈棠溪又昏昏欲睡。
直到九個小時後,他們降落在機場。
宮肅走在最前麵,他的特助則是笑眯眯地提醒三人“幾位可要跟牢了,不要掉隊,這個地方可不如你們京市,不安生。”
走出機場,沈棠溪頓時明白什麼叫做不安生。
許多黑車司機在外麵舉著牌子,還要上前拉拽,要不是霍韶霆氣場強大逼退那些男人,沈棠溪都懷疑,他們能將她生吞活剝了。
宮肅輕描淡寫地斜了幾人一眼。
“你們應該很不習慣吧?”
一直生活在和平國度,突然來了個不僅貧窮落後,還有戰火的國度的確會不習慣。
宮肅重點看了眼沈棠溪蒼白的麵孔“沈小姐害怕了?”
“沒有,我隻是有些不舒服。”沈棠溪覺得應該是懷孕的原因,再加上在飛機上吃不好睡不好,有些精神不濟。
宮肅彎唇“不是害怕就好,車子來了,我們該上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