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,這個男人居然是遲非白。
“你們還沒吃飯吧,我給你們做?”俞則言來這裡是有目的性的,自然主動攬下活。
遲非白又怎麼可能同意“俞先生還是坐著等,飯菜我來做就行。”
見俞則言沒有立即答應,反而去看遲非晚,征求她的意見。
遲非白心裡湧起一股淡淡的怒氣,似笑非笑地說“畢竟這裡是我的家,哪裡有讓客人下廚的道理。”
俞則言沒有再堅持,應了聲。
他從廚房走到沙發上坐下,眼神掃到遲非晚包紮好的手指,關心地問“你手受傷了?”
“嗯,被刮皮刀割了一下,小傷。”
俞則言挺心疼的模樣“要不要換藥,我給你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遲非晚覺得是時候說清楚,不然就是對俞則言和遲非白不尊重,“非白會給我換,他很會照顧人。”
語氣曖昧,有點嬌氣。
這讓俞則言心裡警鈴大作,目光不斷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,最後確定什麼,弱弱地說“你們……”
“我們在一起了。”遲非晚笑了笑,故作打趣地說“是不是很驚訝?”
俞則言心裡很複雜。
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。
上次遲非晚就拒絕過他,說兩人做朋友更合適,但他因為遲非晚沒有男朋友,所以一直沒有放棄。
以朋友的身份默默關心她和接近她。
但他沒想到,這麼快就被人捷足先登,而且還是被遲非白。
“是有點驚訝。”俞則言尷尬地笑了笑,“不過也是情理之中,畢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,對彼此喜好最清楚,在一起是順其自然的事。”
他知道兩人不是親兄妹。
但他不知道遲非白居然對遲非晚有不該有的心思。
遲非晚也笑了起來。
接下來誰都沒有說話,氣氛很詭異,俞則言好幾次都想走,但奈何人家在做飯菜,他找不到理由離開。
他硬著頭皮坐等。
好不容易飯菜做好了,他味同嚼蠟。
怎麼吃完碗裡飯菜的他都不清楚,魂不守舍地告辭,他剛走出兩步,就回過神,轉身看向遲非晚“能單獨聊聊嗎?”
遲非晚看了眼遲非白,見他臉色正常,才走過去。
俞則言也沒藏著掖著,直接問“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?”
“當初我們明明很聊得來,為什麼突然就不感興趣了,拒絕了我的表白?”俞則言想要一個答案,“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?”
“不是,你很好。”遲非晚並沒有敷衍,“隻是我覺得,我們不適合當男女朋友,沒有那種感覺。”
俞則言溫和地說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俞則言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相信你會遇到比我好的人。”遲非晚頓了頓,正色問“我們之間應該還是朋友吧?”
俞則言想了想,回以一笑“當然。”
然後他轉身告辭,兩人之間似乎有了無形的隔閡,彼此心裡都清楚,這樣的關係突然捅破了,肯定不可能再回到從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