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建樹內心咯噔一下。
王廠長竟然知道這件事,軋鋼廠的廚子不用說,那說的肯定是何雨柱!
那這去九十五號院,就是去找張晨,那個背影大到嚇人的小子,憑什麼他有多門和郝平川撐腰?
這王廠長怎麼會上來就打明牌,這事兒該怎麼辦?剛才的李富貴壓根就沒教啊!
上來就打明牌,這該怎麼辦?
“這,這事情是我的疏忽,王廠長……我願意……承擔……”
楊建樹打著結巴,心裡簡直是不要太後悔,當初為什麼要去招惹這個張晨,為什麼要聽易中海的,為什麼要把這張晨給逼到絕路去,真就不把張晨給逼到這份上,大家互相警告一句,這事情也就算是拉倒。
廚子不偷,五穀不豐的道理,他楊建樹都記到狗肚子裡去了,心裡恨啊。
“承擔?”
啪。
王廠長一巴掌拍在榆木桌麵上,左手被震得發麻,茶杯一歪,栽頭倒下去,滾燙茶水卷起無數葉片,灑落一地。
楊建樹目光直勾勾的盯著,一句話都不敢說,心裡卻是明白,他的未來就如這茶水般,飄零散落,一片狼藉。
“你拿什麼承擔?”
“我把保衛科交給你楊建樹,是讓你拿來欺壓廠內無辜兄弟姐妹的?”
“我且問你,這何雨柱入廠!”
“砰!”
王廠長又是紮紮實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文件此時也沾染了不少些茶水,雪白紙張被染得發黃。
“我問你!”
“這何雨柱入廠幾天!”
王廠長雷霆暴怒,此時就連辦公室旁邊的秘書科裡麵,小秘書鄭豔豔都感受到幾絲的驚恐,好家夥啊,這可是王廠長頭次表現出來這種模樣,就是當初廠裡麵沒按照時間完成任務,也隻是車間主任和班組長全部都來這裡挨罵。
但是那時候的王廠長幾句話就把緊張壓抑的氣氛給扭轉起來,旋即就是老套路!
打雞血。
沒辦法,第三軋鋼廠作為骨灰級彆的大鋼廠,可是需要抓生產,並且也是需要這些兄弟姐妹齊心協力的,可現在這架勢,這保衛科主任
咕嘟。
鄭豔豔咽了口唾沫,原本有心思過去勸慰幾句,但是剛出去辦公室,就聽到此時楊建樹低聲道“進來,進來三天。”
“三天!”
“就是他嗎的一隻老鼠滾進去我們軋鋼廠的後廚,也還沒搞清楚後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你告訴我,這何雨柱竟然能從後廚裡麵偷出來糧食,還能把糧食送回到他們四合院,還被這院裡麵的易中海工人第一時間發現?”
“我!”
王廠長氣急,臉色漲得通紅,身子一個踉蹌,猛地前傾,胳膊用力扶住桌子,鄭豔豔趕忙跑進去,先扶著王廠長坐下,著急忙慌的從抽屜裡麵取出來一個小藥品,接著就倒了慢慢一杯熱水。
順著熱水將幾粒藥服了下去,此時的楊建樹還是一聲不敢多說,心裡琢磨著,這事兒是誰捅咕出去的,易中海還是何雨柱?
何雨柱這小廚子來廠裡的事件沒多久,倒是有可能告禦狀,這事情並不新鮮,食堂裡麵的那些家夥都是老油條,尤其是上上下下,秩序井然,都知道,老王能夠照顧你一天兩天,但是時間長了呢?
縣官還不如現管,閻王好送小鬼難纏的道理,這家夥心裡就沒數嗎?
“這,楊科。”
鄭豔豔遞給楊建樹一個眼神,嘴角微動,示意現在的楊建樹完全可以滾蛋了。
繼續留在這裡,這激動之餘的老王能夠給這楊建樹半點的好臉色?
楊建樹沉默的點了點頭,其實這鄭豔豔也是家裡有些關係的姑娘,在這軋鋼廠的地位不算是低,畢竟是老王的身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