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，牛爺，咱這小飯館開張，您怎麼不太樂意啊。”
旁邊的小酒館裡，徐慧真倒是不太清楚小飯館裡麵的情況，不過就這幾天下來，這些老街坊晚上跑來這裡喝幾盅的數量明擺著是有些減少的，就連牛爺這時候進來都一副不怎麼開心的模樣。
“嗐，你說每天旁邊都炒著熱菜，你讓我們這些過來喝幾口的人有點……”片兒爺倒是很爽快的坐在一邊，最近他倒是對四九城內的一些事兒很感興趣，聽說什麼天橋曲藝社爆火，新的評書《多情劍客》，還零零散散的拿到幾張報紙，瞧著裡麵的頭版，看的也是眼熱的很。
走南闖北，片兒爺還是熟悉些說書套口的，自然也知道在這些地方該怎麼搞起，現在這看來的話，片兒爺感覺自己還真是差點意思，和年輕人沒法比啊，一代更比一代強。
“咱水酒還是照舊的，以後你們來咱都白給你們沏幾碗茶怎麼樣，牛爺。”徐慧真倒是明白過來，此時也品出來前些天張晨話裡麵的意思，分開經營，她最初琢磨著影響肯定是有些的，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大。
不過就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甩出去，牛爺臉上表情倒是緩和了幾分，“哎，我說慧真啊，這小飯館是不賴，但是咱們這小酒館圖的不就是清淨嗎？”
牛爺話還沒說完呢，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，一張年輕的臉蛋落入到牛爺的視線當中。這小年輕，不像是咱們這條街道的。
“張老板。”
徐慧真也有些天沒見到張晨，不過知道這位就是最近四九城內叱吒風雲的人物之後，她心裡也多多少少明白過來，這位爺可不是普通人，光是這擺在眼前的個人能力就是逆天級彆的，最關鍵的是，這張晨辦事情爽利。
乾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，說辦就辦。
“喲！”
還沒等到張晨打招呼呢，旁邊的片兒爺就先一步站起來，朝著張晨麵帶激動的指了指“你，你就是那曲藝社裡麵的張先生吧？”
“嗐！”
“咱前些天還不容易串了張票，去這曲藝社瞧了幾遍您演的《多情劍客》，好家夥啊，我看曲藝社內的那些座位都坐滿了，一多半都是來瞧您的，還有好多都是同行呢……”說出去有些不恥，但是來這邊聽書的同行數量還真不少，大多數都是奔著來取藝的。
片兒爺這邊還沒說完呢，旁邊的牛爺就重複看了幾眼，張晨瞧著還真是夠年輕的，壓根就不像是曲藝社裡麵的大師啊，但凡這曲藝社裡麵的大師不都是多麵手嗎？從基礎的情況看來，這曲藝社內的幾位大師可都是八麵玲瓏的角色。
怎麼會有這年紀輕輕小夥子？
“我說，你這是沒認出來吧？這麼年輕能在曲藝社裡麵表演多情劍客嗎？我聽說演這多情劍客的還是個文化人呢，人家還在日報社裡麵登出去好幾個板塊，算是這日報社裡麵的小先生！”
牛爺自然也知道，小酒館裡麵最近聊得也多多少少都是這些。
聽到這話，徐慧真反倒是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架勢，張晨嘴角微動，正打算解釋，就瞧著旁邊的片兒爺臉色通紅道“得了吧你，我說，牛爺，你還真彆不信，這小哥就是你知道的那位，要不然您問問這小哥？《多情劍客》可就是他的作品，人家這是武打小說……”
武打小說！
牛爺此時才將目光轉移到張晨的身上，上上下下連續看了好幾眼，瞧著徐慧真和張晨都沒否認。
瞬間就意識到一件事，這你妹的不會還真是吧？
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，這能寫出來武打小說的基本上都是文化人，能把武打小說又變成評書的，那就是文化人裡麵的文化人。
又有文化又這麼年輕。
牛爺瞬間有種冒犯到了的感覺，都尋思著前麵幾句話說的有點不太合適。
“牛爺，這就是那位張先生！”
“小飯館呢，人家也是老板。”
徐慧真瞧見火候差不多些，笑著給牛爺介紹起來，張晨在四九城目前的名頭還是響當當的，不少些四九城的群眾可都聽過這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