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逞的江福寶,端起碗,坐在專屬的小椅子上,開心的吃起雞蛋羹。
“嬸子——”
門口傳來呼喊聲,話音落下,一個大木樁率先進門。
又長又粗。
跟電線杆似的。
木樁下麵,有兩個年輕漢子扛著。
正是馬春霞的兩個兒子。
江立文和江立武。
“哎喲,這是乾啥,咋扛個木頭來了,不是辰時初才到乾活的時辰嗎,你們來的太早了。”
張金蘭被巨大的木頭嚇了一跳。
“嬸子,我聽二勇說,你們家急著蓋房子,可是再急,地樁也得打好了,房梁更是得曬的透乾,要是木頭曬不乾,容易長蟲,到時候爛掉怎麼辦,危險的很。
剛好我家永平也在相看姑娘,家裡宅子小,屋子不夠住,年前娘就讓我們開始準備木頭了,先緊著你們家用,到時候我們再砍,我們家不急,隻要年尾蓋好就行。”
兄弟倆放下木頭後,江立文解釋道。
“那感情好,等我家房子蓋好,就讓大和二勇他們砍了木頭還給你們家。”
張金蘭一點沒客氣。
家裡房子蓋的確實急了,木頭乾不透。
地樁也就打不好。
原本她還想著提前準備,可曬半月的木頭哪裡比得上曬幾個月的。
隔壁家的木頭送的真及時。
“不用還,山上的樹多著呢,以後我們再砍就是,嬸子,那我們接著去搬了。”
江立文鬆了口氣。
送木頭的事,是他娘吩咐的。
畢竟蓋房子不是幾日就能蓋成的。
每人工錢一天十文,他們家得賺走隔壁家不少錢走。
要不是關係好,這活計也輪不到他們兄弟倆。
人情,自然的還。
原計劃辰時初去山上砍木頭的幾人,也沒去了。
木頭已經足夠。
“既然如此,現在就挖地基吧。”
江守家手一揮。
幾人正式開工。
路過的村民,偶爾有幾個走進來看熱鬨的。
隻一天功夫。
江家蓋房子的消息傳遍全村。
“嗤,這福寶家,還蓋起屋子來了,訛了人家幾兩銀子,可不就有錢了嘛!”
村口族長家。
周改兒在飯桌上冷嘲熱諷的。
“這怎麼叫訛人呢,那是周家自己不要臉,孫女與人無媒苟合,還敢找冤大頭成親,活該賠錢,要我說,福寶家要錢是應該的。”
周改兒的大嫂周白雲的想法恰好相反。
兩人都是周家村嫁過來的。
自然知曉那日發生的事。
況且兩個村子離得又不遠。
“大嫂,你咋還胳膊肘往外拐呢,她家訛人都訛習慣了,之前來我們家搶了三十個雞蛋,和半兩銀子你咋不說哩,一家子壞種,早晚不得好死。”
周改兒嗤笑了一聲。
對著周白雲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還好意思說這事,你要是管好三妞,她能來咱家鬨?整日捧著你的寶貝兒子,跟金疙瘩似的,閨女就不是人了?瞧瞧,四妞才五歲,被你打的鼻青臉腫的,爹!你也不管管她,哪有這樣當娘的,我都看不過眼了。”
周白雲一把拽過罰站的侄女,抱在懷裡。
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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